茧绥小心迈过去,扯开遮在岑骁渊脑袋上浅灰色T恤。
这件也是他。
岑骁渊还戴着止咬器,金色眼瞳妖异,真很像大型食肉动物,捕捉猎物眼神狠厉,见到茧绥下秒扑上去。
茧绥手里装药袋子摔在地上,发出声响,本人也痛呼声,手肘撞向地面,后脑勺却片柔软,被Alpha只手护着。
地上也有他衣服,茧绥只是随手抓就抓到,人还有点懵,来不及管磕疼手臂。
没有。
什都不剩下。
没人留在他身边。
两小时零六分,玄关门把被拧动。
茧绥来不及换鞋,匆匆忙忙上楼,到卧室门口才来得及喘口气。
房间里昏暗片,Alpha信息素填满每寸空间。
距离茧绥离开已经过去两小时。
旦离开学校,茧绥通讯器就成摆设。
易感期是Alpha最脆弱敏感时刻,所有情绪都扩大百倍,点轻微响动都会成为道闷雷,炸开在岑骁渊耳边。
没有Beta陪伴,岑骁渊无法忍受独自个人。
“有很重要事要和你说。”江宜晚见缘余无动于衷,迅速补充道,“是有关茧绥。”
长廊里,缘余站定在江宜晚对面,神色不冷不淡。
江宜晚环顾四周,“你确定这里安全吗,接下来要说事,最好还是别让其他人听到。”
他充满暗示地说道。
缘余蹙眉,“如果你不想说就……”
“你在筑巢吗?”他问。
茧绥确有在生理课学到过,Alpha在易感期会出现筑巢行为,收集伴侣衣物做窝,感受衣服上气息。
可他身为Beta,不具备标志性气味,无法缓解Alpha焦虑。
岑
推开门,房间里空无人。
他愣下。
然后在隔壁自己房间找到岑骁渊。
门打开刹那,茧绥有些恍惚。
房间内片狼藉,衣柜敞开着,柜子上,床边,地板都零落着自己衣服。岑骁渊躺倒在床铺上,胸口清浅起伏着。
仿佛回到几年前,他十九岁生日宴会上人人都是笑脸,韶英绕过无数人来到岑骁渊身边,欲言又止。
“他走。”
没有称呼也没有名字。
岑骁渊转开脸,冷漠地回应:“知道,还有其他事吗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知道你是Alpha。”江宜晚迅速道。
望见缘余蹙得更深眉后,Omega满意地笑笑。
“岑骁渊也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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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纱掩在厚厚窗帘布里,层层叠叠,遮住外面日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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