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醒来,手腕已经包扎好。
茧绥从岑骁渊隔壁搬出来,回到那个逼仄小屋,阳光洒满床,他有些恍惚,手摸上去,没有灰尘,只有阳光。
他应该知足。
就像第次来到岑家,他住在这里。
他要求很少,只有
“澜想要处理掉你。”韶航说。
茧绥拼命瑟缩,男人没有拦,任由他掉下去,从手术台掉到地上,发出沉闷响声。
“处理掉你,你小主人说不定就会不治而愈。”邵航走到茧绥身边,慢条斯理地蹲下来,“你说,会吗?”
茧绥顾不上疼痛,发疯似摇头,摇得头昏脑涨,恨不得马上昏死过去。
“也觉得不会。”耳边传来邵航模糊笑,茧绥甚至不能确定,是不是自己幻听。
脾气发过,自觉对岑骁渊敲打足够,岑広澜还特意将自己专属医生留下来。
那天岑骁渊在宴会上觥筹交错,茧绥在治疗室接受治疗。
穿着白褂男人,挺直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,手上动作粗鲁,在茧绥声又声尖叫中,拿起整卷绷带塞进茧绥嘴里,迫使他发不出声音。
茧绥太疼,有几次晕厥又清醒过来,眼前人没给他打麻药,完完全全遵从岑広澜叮嘱,只把他骨头接回去,其余律不管。
哪怕他是韶英哥哥……
水块从她脸颊上下落,看上去好不可怜。
会客厅门打开后,岑骁渊声音随之从里面泄露出来。
“会找人替你看好她。”
韶英双唇发白,腿软下,险些跪下去。
宅邸上上下下没有人敢大声喘气,都闷头干自己事情。
好在下秒,他真昏过去,不用再为此受折磨。
意识模糊间,他感到邵航在他眼前停驻很久很久。
然后。
“算。”
他彻底昏死过去。
但他只听命于岑広澜。
就像韶英会听从岑骁渊命令,对他优待也仅仅是因为岑骁渊样。
他在这帮人眼里根本就不算人。
“你是个累赘。”男人冰冷声音响起。
茧绥溢满眼泪双眸拼命眨动,想要看清眼前人表情。
岑広澜当着众人面踩断那个Beta手,就是在提醒岑骁渊,这个家到底谁说算。
这巴掌无声地掌掴在岑骁渊脸上,岑骁渊只能咬牙受下,盛怒是难免。
他有好几天没有找过茧绥,任由Beta自生自灭。
那日惩罚过后,岑広澜还是带着养子出门。
这本来就是岑広澜出现目,他把岑骁渊当做继承人培养,带他出席大小活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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