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帘里有泥土湿润的味道,菜叶清爽的气息,还有微苦的酸木、泛甜的果实。
茧绥打了热水想要泡个澡,路过大堂,果盘里摆着大把的花生瓜子。
他在里面翻了翻,找到几颗话梅糖,拿了其中一颗,边走边撕开,放在嘴巴里,裹一圈。
酸甜的,泛着苦。
这个味道最正宗。
扯了一块塑料布,也顾不得打伞就冲了出去,到了院子里,茧绥傻眼了。
那小片的地早就被包裹得严实,一点雨都没淋到。
“谁干的?”茧绥喃喃自语,走过去了,左看右看,小腿肚被顶了一下,一低头,小灰也跟来了。
茧绥看着那片地,还是怔怔的,“这不得把苗都闷死?”
他猜是尘燃手下热心的小弟们好心办坏事。
地方怎么会有新鲜水果,孩子不愿意答,他也没追问下去,看他们还抢个不停便道:“别摔了,我这儿有面包。”
小孩子已经吃腻了面包,其中一个埋汰孩儿大喊:“谁稀罕!”
茧绥点点头,春天来了,这帮村子里的孩子还真不至于挨饿,他退后一步,又把门关上。
没一会儿,外面传来小孩的哭声,茧绥也没去管。
第二天,得知那个凶自己的小孩把门牙摔丢了。
春意夏
明天也更,后天休息一天撒~
明天见咯
小灰又开始嚎叫,嗷呜嗷呜,是狼嗥,冲着院落一角。
茧绥早就习惯了,看都不看一眼,捏住小灰的尖嘴:“不要扰民。”
小灰垂下尾巴,吭叽一声,蔫下来。
折腾了大半天,茧绥浑身都湿透了,总算把紧扎的塑料膜透出一点缝隙。
周围雾蒙蒙的,一切都看不真切。
茧绥没忍住,笑出声来。
和他说话的小弟依旧是那个黄毛,也跟着嘿嘿笑起来,“听说是让个不认识的大人绊摔一脚,也够缺德的。”
茧绥点头应和:“有够缺德的。”
又下雨了。
雨一下大,茧绥开始担心好不容易活到现在的蔬菜苗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