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最后,他跟岑骁渊说:“可我不爱你,为什么要亲你呢?”
“卧槽,茧绥?”
一道声音打破他的窒息,随即,茧绥
“我没注意,捏疼你了吗宝贝?”
“我等你回来?你还会回来?”
“我怎么样了,你不问问我吗?”
“……那我爱你。”
他们的对话就停留在这一刻。
“废物点心。”
“那以后就叫你岑点心。”
“你叫什么名字?是说你真正的名字。”
……
“你一个Beta,拿抑制剂做什么?”
他刚踏出去一只脚,那道声音再次响起:“让一让啊都让一让。”
茧绥转过头,如同电影里的慢动作回放,一帧一帧地在眼前铺展。
他和担架上的人打了个照面,血液逆流而上,瞬间淹没呼吸,双手扎凉。
血、血,还是血。
血将担架上的白浸透了,滴落下来,落在脉搏上,咚咚咚,是脚踩在铁质楼梯的嗡鸣,在脑海里也产生巨大的回响。
是轻伤。
埋头处理那些大小不一的伤口,血腥味扼住他的喉咙,隐约间,听到熟悉的声音。
茧绥以为是自己的错觉。
“抬这儿来!抬这儿来!哎呦喂,我的祖宗啊!”
这一次,声音更加清晰,茧绥猛地抬起头,寻着声音处望去。
终止在这里。
茧绥想,自己还是说谎了。
怎么会没有恨呢。
他的恨意藏得太深,连自己都骗过。
每一次决绝出口的不爱,都是一场肆意的报复。
“一通短信都不发,是不是巴不得我死?”
“给你一天时间,收拾好东西,搬去海港。”
“睡眠不好为什么不和我说?”
……
“茧绥,你这个人就是永远学不会恨。”
鸟儿的头颅撞击在铁笼,四散的羽毛扼住口鼻。
茧绥僵硬在原地,提不起勇气去确认,躺在担架上那人是不是岑骁渊。
过往如同书页,在有风的时刻,飞速翻卷过他的脑海,每个瞬间都有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“让他滚出去,我不需要。”
“醒了还不滚下去,想在我身上赖多久?”
一抹蓝色从他的眼前溜过去。
他刚要起身,手里的纱布没有剪开,连接着伤者的手臂,“啊,不好意思。”
再抬起头时,茧绥就找不到人了,好在他的手脚利落,已经完成大部分清创,余下的包扎工作可以交给其他人。
黄毛早就不见了,地下城的场地很大,娱乐设施全部移走了,大片大片的空地,搭配着昏暗的灯光,即便是白天,也像陷入混沌。
平台的最右边有一道大门,连接长廊,茧绥记得声音是从这里消失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