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该如此。
柔软的部分贴到一块,爱融化了一部分坚硬的盔甲。
随后,他用手指触碰Alpha眼睛上蒙着的纱布,同样轻轻地,像对待易碎品,“你的眼睛不疼吗?”
岑骁渊似是没听懂,寻声蹭了过来,“什么?”
“你哭了。”
“我总是在做一个噩梦,梦里不断重复你的死亡。”
茧绥开口,岑骁渊一下子静了。
“来的路上我认真想过,相比起鲜血铺满台阶,我一闭眼就陷在梦里,你说的那些都不可怕了。
“岑骁渊,我没有害怕,我早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,你一直这么糟糕。
“我唯一怕的是你死掉,怕我还没抵达目的地,就再也见不到你。
茧绥替岑骁渊回答:“你永远都不会说,那样我就永远都不知道。”
“说了你只会逃得更远,茧绥,那三年对于你来说是什么?我知道,是解脱、是自由。那你猜那三年对于我来说是什么?”
岑骁渊凑近了,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块。
“就像你所看到的,我变得更糟,我像一台机器一样运作,我的思维也像机器,我只管得到,只想把你捆在我身边,就算是现在也一样,我后悔没有让韶航彻底闭嘴,别人怎样,生还是死,我统统不在乎,我只要你。
“只要我活着一天,你就没有一天的安宁,只要我还有意识,我就一定会去找你……
纱布濡湿,早在茧绥张口说第一句话时,他就哭了。
春意夏
后天见
“我不想持续这样的噩梦,所以我来找你。”
茧绥说到这里,停顿一下,抬眼问:“你刚才问我为什么生气了,你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?”
“……我不知道。”Alpha得寸进尺,“你得亲口给我说我才知道。”
可语言总是会骗人。
茧绥吻向岑骁渊,轻轻地触碰,纯情的像第一次接吻。
“茧绥,我的三年是靠这个支撑下来的,我活着是为了去见你。
“如果你不想见到我,最好趁这个机会把我杀了,我死了才不会去找你。
“不,不对,要是变成鬼,我还是会缠着你,你最好指望这世上没有往生,没有轮回……”
岑骁渊持续不断地说着,如同发泄,信息素不知不觉泄露出来。
这一回,茧绥没有制止,任由苦味缠绕。乌木沉香,寂静的坟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