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岑沐的父亲,我的爷爷,亲手剥夺他的幸福。”
“小狗,你知道吗,血脉是一种诅咒。”
岑绮露的手指抚过茶沿,嘴角始终漾着一抹笑。
茶室里还飘荡着茶香,茧绥的脊背稍稍松懈下来。
这是,另一个版本。
她唇角勾起笑来,说:“我那不争气的叔叔在C区过得怎么样?”
茧绥这才想起她是岑沐的侄女,回想和岑沐的最后一面,医生的手指差点被小灰咬掉。
“……很好。”
岑绮露点点头,“哦是吗。”
岑绮露又说:“小狗,你知道吗?”
说?”岑绮露笑着问他,“他有说自己是故意留韶航一命,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?”
茧绥一顿。
“看来他没说,也难怪,亏他想得出来,岑広澜死时也一样,他一定是说了什么才导致岑広澜崩溃,可惜了,我没能亲手杀死他,便宜他疯疯癫癫上吊死了。”岑绮露说,“不过韶航死得太不巧,都拖了这么多年,好歹再撑撑,他那一派的拥趸,我还没能完全接手。”
她似乎把茧绥定位成岑骁渊的宠物一类的存在,说话没有遮掩,残忍至极。
“我的表弟可太喜欢你了,为了你,可是把什么都抛下不要。”岑绮露忽然伸出手,捏住Beta的下颌,“说起来,我曾经也有一个陪读。我们相处的时间很短,我太早分化,她又太惧怕我,要是我们相处的时间再久点,会不会也和你跟我表弟一样?”
和岑骁渊乱编的瞎话截然不同,茧绥隐隐意识到。
这是真实的版本。
岑绮露用手支撑着自己的脑袋,长发随意落在木地板上,她伸出右腿,本应光洁的小腿上有一道丑陋扭曲的瘢痕。
“这是当年岑広澜找人追杀我时,
“……我不叫小狗。”
岑绮露摆摆手,如果不是她手里的茶,自己方才也喝过,茧绥会怀疑她是不是喝醉了。
“岑沐曾经也有个Beta恋人,他为了那个Beta不惜被剥夺姓氏,也要和他在一起。
“我们这一支被早早逐出主宅,我那叔叔就是罪魁祸首。”
“于是他们就认为,是那个Beta的错,派人把那个Beta解决掉了。
茧绥想要撤开,岑绮露却故意利用信息素压制,佛手柑的香气四溢。
然而,茧绥已经习惯了高阶Alpha的信息素,即使被压制,也尚有气力挣脱。
他一下退出去好远,以防备的姿态对准女Alpha。
岑绮露再次感到意外,朝茧绥招招手,“开个玩笑嘛,可不许和岑骁渊说。”
茧绥不过去,戒备的模样在岑绮露看来就像炸毛的小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