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说这衣服价钱这么贵,就算是件20块钱的他也不舍得……
“找我什么事儿?”顾礼洲从房间走出来的时候还在系裤腰带,一身简简单单的运动装,再加上垂着的刘海,看起来也不过二十多岁。
“哦,那什么,”钟未时一对上顾礼洲的眼神,刚才一路上酝酿的那些台词就都卡了壳,“就这衣服吧,我感觉我也没必要穿这么好……”
“想退了?”顾礼洲一下就看穿了他心思。
“啊……”钟未时如释重负地一点头,“你发票拿了吗,我明天拿去商场问问看好了。”
“没。”顾礼洲回答得很快。
钟未时立刻反驳,“不是,我刚好像看到他身上有文身。”
“文身怎么了?”曹智恒笑了一声,“别看他抽烟烫头搞文身,但他不是坏人。”
“我不是那意思。”钟未时垂下脑袋,细弱蚊蝇道,“我是感觉他人是挺好的。”
待他拿起手边的马克杯想喝一口的时候才发现……空了。
曹智恒赔笑道:“不好意思,家里的杯子都长一个样,我洗洗给你重新倒一杯吧。”
掉的样子。
钟未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人身材居然还挺好。
手臂上的肌肉算不上粗壮,但线条清晰,胸前一片被热水冲得微微泛红,从发丝上滴落的水珠顺着胸膛滑向小腹,整个人仿佛还氤氲在一片热气之中,两条人鱼线隐没在了浴巾之下。
“你等会,我穿件衣服。”顾礼洲擦了擦头发说。
“噢。”钟未时赶紧别开视线。
曹智恒明白过来了,眼神狐疑,“这你给他买的衣服啊?你弄破了他衣服?怎么弄破的啊?”
顾礼洲没否认,往杯子里倒了点水说:“你要不穿就送人吧。”
曹智恒看看钟未时,又看看兄弟,嗅到了一点点古怪的味道。
钟未时瞪圆了眼睛。
他哪里舍得送人!
钟未时就跟捏到了烫手的山芋似的放了回去,“不用不用,我不喝了……”
随即他又意识到什么,“我不是介意我就是……就是不渴了。”
天啊!他到底在说些什么!
钟未时感觉一个白花花的灵魂正从他脑子后边幽幽地漂浮到上空。
曹智恒笑了一声,没说什么。
顾礼洲走到他跟前喝了口水,然后转身走向房间,钟未时的视线又不受控地偏了过去。
是不是没穿内裤?
再往上是一道深深凹陷的腰线……
微微凸起的肩胛骨上有一大片黑色文身,还没等他看清楚是什么图案,对方就已经反手带上了房门。
曹智恒看见他眼珠子瞪得滚圆,忍不住挥手调侃:“看嘛呢?大男人的好这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