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扑哧一笑,编不下去了。
钟未时:“要不咱两打个赌。”
顾礼洲扶着绳子转过头:“什么?”
钟未时凑到
“……”钟未时:“哥你行不行啊?要不要我背你?”
男人的面子岂能如此糟践!
顾礼洲摇摇头,“我可以。”
钟未时在边上蹦躂一下,吊桥剧烈晃动,换来的是顾礼洲的一声哀嚎,“别闹!我尿裤子了你给我洗啊?”
钟未时仰头狂笑,双腿分开站立,左右晃动。
顾礼洲的口水差点笑出来,赶紧回过头去帮他翻译。
钟未时的英语听力还凑合,那对夫妇说的内容他基本都能听明白,只是口语用得极少,一着急就喷出一口不怎么流利的中式英文。
好在那对俄罗斯夫妇会点简单的中文,沟通奇迹般地顺畅,三人一路上叽哩呱啦没停过嘴。
到点下车,一帮人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集合点,教练教大家使用各种安全设备,一轮简单的试玩结束,教练再开着一辆改装过的小车把大家分批送往山里。
丛林飞跃的玩法新奇充满趣味,一行人在丛林里不停穿梭,玩的专案从简单到复杂,刚开始是在相聚十来米的索道上滑行,越往后,索道越长,人所站的位置也越来越高。
辈子最丢人的时刻。
后来那一路上,顾礼洲都没好意思和车里的顾客搭话。
在车上,钟未时还认识了一对来自俄罗斯的夫妇。
顾礼洲斜靠在玻璃窗上,听着男朋友放慢语速和那对俄罗斯夫妇聊天。
“Hello,吃瓜吗?”
顾礼洲差点儿跪在吊桥的木板上,神经紧绷道:“过来扶我一把,我腿怎么动不了了。”
钟未时笑到丛林里小鸟振翅高飞。
“没想到你还有恐高症啊?”钟未时握住他的手腕,“你往前看,别往下看啊,往前就不会怕了。”
顾礼洲顺着绳索慢慢挪动,生硬地给自己找理由:“其实吧,我小时候贪玩,从三层楼高的地方摔下去过,然后就……”
扭头一看,男朋友正用一种“你继续吹”的表情看他。
对于经常吊威亚的钟未时来说,这些所谓的高空项目就跟过家家似的。
全程健步如飞。
而顾礼洲就不一样了。
到了悬空的吊桥上,他整个人哆哆嗦嗦走不动道,双手攥紧身侧的防护绳,像螃蟹一般横向蠕动。
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等不及,小腿一迈,反超过他。
“Oh~~Thanks!”
男人插了一块瓜:“拟豪,拟来自哪里?”
“B市。”
“啊!B市!”
“B市是个好地方!好地方youknow啥意思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