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要是旁人敢在太后跟前质疑自己
丹方，云光道长恐怕理都懒得理对方，还不如让柳太后出面压人。
可是
对上秦氿，她就心里发憷，客客气气地解释道：“姑娘有所不知，朱砂凝聚天地之灵气，可以镇宅、避煞、祈福等等，
们道家炼丹，最重要味就是朱砂。”
云光道长耐心地说着，神情温和，态度极好，生怕秦氿个不爽就怼自己。
秦氿弯唇笑
笑，“以前在豫州时，县里有个叫程老爷乡绅也是信道，时常请道人开坛讲道。去年，程老爷从个游方道士手里得张丹方，就自己学起开炉炼丹。可这灵丹哪里是普通人能随便炼。”
“今年年初，有个仙风道骨白眉老道偶然路过县城，正好在家道观中巧遇程老爷。那老道长只看程老爷眼，就说他时日无多，把程老爷气得打个趔趄。”
个人神清气爽。
“太后娘娘说得是。”卫皇后淡淡道，唇角含笑。
在场几位长公主不动声色地在柳太后、卫皇后与柳贵妃三人之间扫视着，谁也没说话。
卫皇后攥攥手里帕子，又道：“云光道长，本宫可否观丹方？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云光道长派泰然样子，从宽大袖中掏出张丹方，恭敬地把它呈给卫皇后。
“程老爷才三十有五，正是精力旺盛年纪，见老道长竟然咒他英年早逝，差点没跟对方拼命。”
“当时也有不少香客在，就有香客问那老道长何出此言，老道长才说，他虽然不认识程老爷，但是能看出程老爷常年服食丹药，说他吃丹药不对。
“还说，炼丹之道高深莫测，差之毫厘，谬以千里，不对丹药吃着不但无效，反而会伤身，丹毒入体。”
说着，秦氿脸上笑容更深，看着云光道长补充句：“不过，云光道长炼丹肯定不样。”
“……”云光道长动动眉梢，总觉得秦氿这番话似乎话里有话，不敢随便搭理。
秦氿就坐在卫皇后身边，抬头看着云光道长，微微笑。
她笑得眉眼弯弯，甜美无邪。
可是看在云光道长眼里，眼前这个眉目精致小姑娘却仿佛是什
凶神恶煞似。
云光道长咽下口水，拿着拂尘手细微地抖下。
秦氿扫卫皇后手上那份丹方眼，笑眯眯地问道：“云光道长，朱砂也能入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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