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宁咬咬下唇,突然唤道:“耶律王子,你是不是看上秦氿?”
她到底是未出阁姑娘,又是从小读着女训、女诫长大,憋半天才把这句话憋出来,说得面红耳赤,脸上像是灼烧似热烫。
前方耶律栾停下脚步。
长宁咬牙,飞快地说道:“……可以帮你把秦氿约出来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已经说不下去,声音越来越轻,慌忙道:“……先走。”
长宁长翘眼睫微微颤颤,轻声道:“她和泽堂叔往那里走。”
她抬手指个方向,还是没再看耶律栾。
又是顾泽之!耶律栾眉头皱,面色瞬间就阴沉下来,脸上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。
这笔账他势必是要找顾泽之讨回来!
长宁绞着手里帕子,身子拘谨,透着抹小心翼翼感觉,既不敢看耶律栾,也不敢多说话。
襟。
“喂!”
后方突然传来男子声音,把长宁吓跳。
她转头看去,就见耶律栾站在三四步外,左脸上包着纱布,隐约可见纱布下渗出鲜红血迹。
他高大身影投下阴影几乎将她笼罩其中,他只是站在那里,就透着种逼人威慑力。
长宁才转过身,就听后方响起耶律栾声音:“行。”
长宁驻足停瞬,没有回头看耶律栾。
她捏捏帕子,快步跑开。
但没多久,她又回到猎台,坐到其中间凉棚里。
她目光时不时地望向小树林方向,直到午后,终于看到顾泽之和秦氿两个人策马走出来。
耶律栾嘴角勾出抹轻蔑冷笑。
这大祁姑娘真是没意思,大都是畏畏缩缩,比起来,秦氿更好,像是匹难驯野马。
既然达成目,耶律栾也没再理会长宁,直接走。
长宁依旧站在原地,慢慢地抬起小脸,往向前方耶律栾背影。
耶律栾高大健壮,看着比寻常大盛人高出大截,步履豪迈。
长宁与他对视眼,就忐忑地移开目光。
耶律栾挑挑眉,随口问道:“你是皇帝公主?”
皇帝几个皇子公主,耶律栾都是见过。
长宁怯生生地垂着小脸,飞快地点下头,没说话,她就像是只受惊小鸟似。
耶律栾又道:“你看到秦氿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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