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藏在袖中手紧紧地攥起来,咬牙,道:“母后,耶律王子肯定知道是谁约他来这里。”
长宁眼底闪过抹利芒,闪而逝。
这种涉及两国丑事藏着掖着且来不及,卫皇后是不可能去找耶律栾对质,这只会在北燕人跟前伤大祁脸面,毕竟自己是皇室公主,璎珞是宗室郡主,大祁脸面不能伤!
卫皇后静静地看着长宁,没说话,那仿佛洞悉切眼神看得原本就外强中干长宁越来越害怕,忐忑。
她用尽全身力气才没露出心虚或者怯色来,在脑海中回顾自己方才说话。
卫皇后挑长眉,“是吗?”
这两个字不轻不重,不疾不徐,依旧令人摸不准她态度。
“母后,儿臣所言句句属实。”长宁沙哑着声音道,把方才璎珞在大庭广众下故意挑衅秦氿,还朝秦氿泼茶事都说。
“母后,叠翠园里只有碧波阁可以更衣,璎珞她肯定知道儿臣与秦三姑娘会来这里更衣。”
“定是璎珞故意告诉耶律王子说,秦三姑娘在这里,要是让耶律王子撞破秦三姑娘更衣,秦三姑娘闺誉难免有损……”
,轻咬唇瓣,“母后,是……璎珞!”
“是璎珞要害秦三姑娘。”
“……”秦氿看着长宁发顶,对方发髻间戴着对赤金点翠蝴蝶珠花,那薄如蝉翼翅膀微微颤动着,愈显得见犹怜。
长宁垂着头,盯看着地面上片残败月季花瓣。
在刚刚顷刻间,她已经想明白。
她确信逻辑完整,并没有问题。
长宁在心里对自己说,身子绷得更紧,连她鬓发间赤金点翠蝴蝶珠花都静
顿下后,长宁又补充道:“母后,儿臣也是刚刚耶律王子闯进来时才想明白。”
长宁那双漆黑柳叶眼刚被泪水清洗过,显得分外清亮,那真诚,那柔弱。
“……”秦氿几乎要为对方鼓掌。
卫皇后却是毫不动容,再问道:“你说是璎珞干,可有证据?”
长宁:“……”
秦氿既然安然逃过,肯定是她发现这是个圈套,现在卫皇后在这里,她肯定会偏帮秦氿,可想而知,若是自己咬定是秦氿害自己,那自己境遇只会雪上加霜。
想到方才事,长宁眼眸明明暗暗地变化不已。
谁都知道璎珞不喜秦氿,所以,把矛头直指璎珞是最好办法。
说话间,长宁泪如雨下,泪珠像断线珍珠似滴滴地落在地上,梨花带雨。
可是她垂眸哭好会儿,却没见卫皇后有任何回应,忍不住抬眼小心翼翼地去看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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