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氿笑而不语,拿起筷子夹起个小笼包,美美地口咬下,笑着吩咐道:“杜若,替姑娘准备身骑装,会儿要出去玩。”
金大腿说,今天带她去附近镇子上看百戏。
据说,那个表演百戏班子还是从西域来呢!
用膳后,秦氿换上身樱草色骑装,牵上她踏晴去猎台,杜若很识趣没有跟去。
远远地,就看到顾泽之等在几棵红松下,他那匹白马悠闲地在旁自顾自地吃着草,偶尔踩两下蹄子。
这审时度势功夫还真是绝!
秦氿在心里给长宁点个赞,又道:“八成是三公主自己划脸。”
“为什?”杜若惊讶地脱口问道。
对女子而言,容颜可以说与性命般重要,更何况长宁还是堂堂公主,又不是耶律栾这种北燕蛮夷,伤脸都浑不在意。
秦氿以帕子拭拭嘴角,笑眯眯地说道:“自然是因为不想和亲啊。”
次日早,卫皇后下懿旨申斥璎珞。
于是,猎宫上下都知道,三公主长宁和璎珞郡主不知道为何事争吵,推搡间,璎珞划伤长宁脸。
这件事当然也传到秦氿耳中。
秦氿当日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,正吃着早午饭,就从杜若口中听闻这件事。
“姑娘,您说真是璎珞郡主划伤三公主脸吗?”
红松虬劲粗糙,傲然冲天,透着几分昂扬气势,与优雅温润顾泽之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过来。”
顾泽之对着秦氿招招手,秦氿立刻愉快地小跑过去。
“她大概觉得,自己伤脸,就不用和亲,而且,她脸是璎珞伤,那就应该由璎珞代替她去和亲,箭双雕。”
秦氿双手摊,道:“看,这逻辑真顺!”
杜若:“!”
秦氿:“不过,可惜。”
“可惜什?”杜若好奇地问道。
杜若副饶有兴致样子,在她看来,这两人就是活该,要不是她们都各怀鬼胎,相互算计,还要害自家姑娘,又岂会落到如此下场!
两个字可以总结她现在心情:痛快!
再加两个字就是:活该!
“觉得不是。”秦氿边吃着小米粥,随意地与杜若闲话道,“璎珞也就是嘴上狠,外加说话行事蛮横,嚣张,但其实远没有三公主那般狠辣,不择手段。”
别不说,单看昨天发生事,简直就是环套着环,思虑周全,而且,旁人若是发现计划失败,必会心生惶惶,或是求饶,或是抵死不认,可这位三公主却是不样,她当机立断,转头就咬住璎珞不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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