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这会儿功夫,地上、屋顶、树梢上已经积起层薄雪,这场雪已经变成场鹅毛大雪。
秦氿点也没跟顾泽之客气,没言谢,直接挥挥手说:“路上小心。”
少女嫣然笑,原本就精致清丽脸庞如芙蓉初绽,灼灼其华。
马车很快就在门房婆子指引下进忠义侯府,待侯府角门关闭后,顾泽之才策马离开。
秦氿回菀香院,刚让杜若把端王妃给九和香放好,等晚上睡觉时候点,就有丫鬟来禀:“三姑娘,卫家人刚刚到,是来送年礼,正在太夫人那儿,太夫人让您回来后就过去趟。”
油纸伞在秦氿小脸上投下片淡淡阴影,当她仰首看着顾泽之时,那长翘浓密睫毛轻颤两下,把她那双乌黑杏眼衬得分外明亮,分外璀璨。
眼波流转,巧笑倩兮。
顾泽之怔怔,含笑看着秦氿,“错。”
秦氿怔怔,就见顾泽之亲自替她挑开马车窗帘。
“你之间,不必言谢。”
色油纸伞,那把油纸伞自然而然地撑在秦氿头顶上方。
“小心台阶。”
顾泽之提醒秦氿句,两人不紧不慢地往下走去。
杜若把未出口话咽回去,也从王府丫鬟那儿借把油纸伞,识趣地落后好几步,默默地跟在两人后方。
雪越下越大,细密雪花“沙沙”地打在纸伞上,那漫天雪花模糊视野。
卫家是秦氿生母卫氏娘家,秦氿便立刻过去。
卫家来是个五十来岁嬷嬷,穿着件铁锈色暗纹褙子,此刻
他优美唇角微微地翘起,弯出个愉悦弧度,温和如三春暖风。
秦氿点也没跟他客气,踩着脚踏上马车,轻快地丢下句:“说得也是。”
这时,小厮牵着顾泽之那匹白马走过来,把缰绳交给顾泽之,又给他披上斗篷。
顾泽之利落地上马,马车很快就在马夫挥鞭声中驶出王府西侧角门。
忠义侯府与端王府不算远,不过炷香,顾泽之就把秦氿送回忠义侯府。
这不大不小油纸伞把二人与外面世界隔绝开来。
两人路缓行,有搭没搭地说说笑笑,没会儿,就走到秦家马车旁。
“大哥……”秦氿正想与顾泽之告别,却见他左肩上沾几片雪花。
她从袖袋里摸出方帕子,踮脚用帕子轻轻地掸去他肩头雪花。
看着他袍子又干净得纤尘不染,秦氿满意地笑,然后笑眯眯地扬起小脸,用带着几分邀功口吻对着顾泽之道:“不用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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