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婶母,这可不是私事。”秦氿振振有词地反驳道。
“令侄苏西扬为了争五军营指挥佥事的差事,故意用这种阴毒的手段害我大哥坠马,若是这样的事都能按小打小闹来私了,那朝廷法度何在?!”
“胡大人,要是以后但凡有什么差事,是不是都能先把对手干掉了再说?!那么,朝廷的法度又何在?!”
秦氿说得
秦氿口齿伶俐地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,听得京兆尹有点懵,头开始疼了。
秦家和苏家一家是侯府,一家是伯府,两家又是姻亲,姻亲之间闹了些矛盾,又不是什么人命大案,说穿了,也不过是两个纨绔公子挑衅打架而已,两家私底下解决就行了,谁会闹上公堂来啊!!
有道是,清官难断家务事。
这种案子审起来最是麻烦,审到最后,没准就是他同时把两家人都给得罪了,根本就得不偿失!
京兆尹客客气气地说道:“秦三姑娘,令兄与苏公子想必是有些误会……”
鸣冤鼓被重重地敲响了,一下接着一下,其中一个守门的衙差连忙跑进去通禀京兆尹。
周围不少经过的的百姓也都听到了鼓声,全都闻声望来,一些人三三两两地围了过来。
这时,苏西扬也策马赶到了,难以置信地望着正击鼓鸣冤的秦氿。
没想到她还真敢把这事闹到公堂去!
“咚!咚!咚!”
京兆尹决心当个和事佬,和起稀泥来。
这时,苏氏也追上了公堂,不止是她,裴七、宫六他们也来了,也包括被人用轿椅抬进来的秦则宁,没一会儿,他们十几个人和两边的衙差把这偌大的公堂都挤得有些拥挤。
在场的这些人都是出自勋贵官宦人家,因此每个人都是直挺挺地站在公堂上,在京兆府,这可是极为罕见的场面。
公案后的京兆尹认出了裴七、宫六他们,眼角抽了抽,隐约感觉到了今天的场面恐怕比他预想得要更麻烦。
苏氏满头大汗地接口道:“胡大人说的是,这不过是两家的私事而已。”
鸣冤鼓声连绵不绝,一下比一下响亮,宣示着击鼓者的决心。
既然有人敲响了鸣冤鼓,京兆尹自然是要开堂的。
在一阵“威武”声中,秦氿作为击鼓鸣冤者上了公堂,两边的衙差不住地以风火棍点着地面。
公案后的京兆尹虽然不认得秦氿,却也从秦氿的衣着打扮看得出她出身不错,因此也没让她跪下,只是拍了下惊堂木问道:“堂下何人,为何击鼓鸣冤?”
“胡大人,”秦氿笑眯眯地对着京兆尹福了福,“我是忠义侯府的三姑娘,是来为我大哥击鼓鸣冤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