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顾璟一时语结。
他那张气定神闲的面孔已经快绷不住了,心里觉得这些武将可恶至极,此前听闻有突厥马的时候是一副面孔,全
“皇上,”一个三十五六岁、身形高大的男子突然出声道,对着御案后的皇帝抱拳行礼,“末将以为和亲之事还需斟酌。”
“北燕人素来狡猾,言而无信,这百年来,与大祁也和谈过三次了,还不是每次都出尔反尔地撕毁和书,一而再、再而三地犯我大祁疆土!”
男子心里唏嘘地想着:其实对于这次和谈,他与一些军中同僚也不看好,但是,这一战,大祁虽然胜了,却胜得惨烈,北燕伤了筋骨,大祁也是伤亡惨重,尤其郁家人几乎全战死了,只剩下了郁拂云一人。
北疆军也需要时间休养生息的,所以,大祁才会同意和谈。
他这一说,另一个武将模样的中年男子也跳了出来,赞同地附和道:“皇上,威远伯所言甚是,还请皇上三思而后行!”
。这次与北燕的和谈,他谈得非常漂亮。
话音刚落,门帘被打起,顾泽之信步走了进去,顾璟下意识地朝顾泽之的方向望去,怔了怔,立刻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。
皇帝也看到了顾泽之,示意他在一旁坐下。
御书房中的几个大臣大都没在意顾泽之,他们的注意力都被顾璟方才的这番话所吸引,或是思忖,或是三三两两地交换着眼神,频频点头。
他们也心动了,若是能以公主和亲换来两国数百年的和平,那么于国于民都是一件益事!
文臣武将各执一词,彼此对峙着,泾渭分明。
顾璟的脸色登时难看了几分,他强撑着没有翻脸,还是维持着一派泰然自若的样子,振振有词地反驳道:“父皇,北燕是曾撕毁和约,可从前大祁与北燕也从不曾和亲,若是下下任的燕王有大祁皇室血脉,以后自然不会再犯我大祁。”
威远伯却是不以为然,再次提出了异议:“皇上,耶律二王子自己也不过是个王子,是否能够继位还另说!难不成还要我大祁替他争王位不成?!”
威远伯这么一说,连在场的几个文臣都有所动摇。
他们也不想两国再开战,但是诚如威远伯所言,如果耶律栾是北燕太子,那么三公主与他和亲还有价值,可若是让大祁帮耶律栾去夺位,那算是什么回事啊!
在场的几个文臣你一言、我一语地纷纷向皇帝表态:
“皇上,两国能够止战,永结同好,乃是大盛之福!”
“皇上,臣以为和亲于两国有益,可成就一段流芳百世的佳话!”
“臣附议!”
有人赞同,就有人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