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准不过是隔房的叔父,怎么处都无妨,但秦太夫人是他们的嫡亲祖母,问安侍疾,该怎么来还是得怎么得怎么来。
秦太夫人见到秦氿和秦则钰还是很高兴的,拉着秦则钰感慨地说他又长高长壮了,拉着秦氿就说她气色不错。
近的臭,远的香,这人一旦不在眼前了,秦太夫人就忍不住天天念叨,总觉得更想念长房的三个孙子孙女了。
说着说着,秦太夫人不经意地说到了秦昕:“昕姐儿那丫头,在二皇子府许是过得不好。”
“怎么说?”秦氿好奇地问道。
正一脸苦大仇深地站在书案前写大字。
他好不容易写完了一张,正想跟他姐耍个贫嘴,却听那戒尺的声响钻入耳朵,不由打了个激灵。
他生怕这戒尺打到自己身上,赶紧抬头挺胸地站好,继续和手中的笔奋斗,不敢再偷懒。
哎,他宁愿站两个时辰的马步,也不想写字啊!
偏偏他姐太彪悍了,凶起来连她自己都打,顾三哥走了后,肯定没人来帮自己了。
“她前两天回门的时候,气色糟糕极了。”秦太夫人叹了一口气,愁眉锁眼地说道,“可无论我怎么问她,她都只说过得很好,二皇子殿下待她很好,哎,她若真的很好,怎么可能刚嫁过去,脸上就没半点喜色了呢,这才几天,人就瘦了一圈。”
秦太夫人觉得秦昕肯定是受了什么委屈,深深地皱起了眉头,发愁地说:“照理说,刚成婚的小夫妻就该亲亲热热才是,二皇子的府里也没别人啊。”
秦太夫人都这把年纪了,看过的新娘子不知凡几,哪个不是容光焕发,妩媚动人。
“可我瞅着,昕姐儿怎么好像根本就不愿意提二皇子,偶尔提到他时,就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。”
以前秦昕提起二皇子时,明明都是喜气洋洋,有说不完的话。秦太夫人越想越觉得担心,嘀咕
秦则钰很是想念顾泽之,心里琢磨起要不要写信问问他什么时候回京。
他越想越觉得不太乐观,闽州路途遥远,来回也要花不少时间了,顾三哥怕是至少六七月才能回来,哎,自己的苦日子还长着呢!
秦氿好好盯了秦则钰几天功课,等到姐弟俩一起回侯府给秦太夫人请安,已经是好几天以后了。
自搬出来后,长房兄妹三人每旬都会一起回去一趟跟秦太夫人请安。
而平日里,谁有空谁就往秦太夫人那里走走,问问好,有时会陪着用午膳,有时说会儿话就走,这也是卫皇后的意思,毕竟秦则宁和秦则钰两兄弟都是要进仕途的,无论是武将还是文臣,不孝就是最大的罪名,足以使他们仕途无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