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则宁动动眉梢,想起昨天秦准在华盖殿外把自己拦住说通有没废话。
不等秦则宁答应,秦太夫人接着道:“你们二叔最近遇到点麻烦……”
秦太夫人停下,神色复杂地叮嘱秦则宁,“若是他上门来求你帮忙,你可千万不能心软答应。”
秦氿:“?”
秦氿再次看向秦则宁,见他似是若有所思,好奇地眨眨眼,心想:是发生什她不知道事吗?
秦太夫人个人关在东次间里近个上午,下午,她亲自去趟葫芦巷秦府。
平日里这个时间秦则宁是在当差,今日是例外,他昨日才刚回京,皇帝特意给放三天假,让他歇上三天再去神枢营报到。
秦太夫人到,秦则宁与秦氿就立刻来正厅给她见礼。
“祖母,阿钰还在先生那里上课,等他下课叫他过来……”
秦太夫人打断秦则宁:“不用叫阿钰。”
若子,他知道他这个娘最是心软,耳根子也软,总是同情弱者,想要拿捏她再简单不过。
“娘,那您好好休息。”秦准从善如流地起身作揖。
走到门帘前时,他又停下脚步,低声道:“实在愧对父亲……还记得当年在闽州时,父亲时常说他无愧于心,却愧对列祖列宗……”
说完,秦准就出去,湘妃帘打起又落下,在半空中微微摇曳着。
秦太夫人怔怔地望着那道湘妃帘,眼神恍惚。
秦
秦则宁与秦氿默契地交换个眼神,昨天他们兄妹三人才刚给秦太夫人请过安,当时秦太夫人神色如常,今天突然过府应该是临时有什急事。否则,他们每隔几天都会去侯府请个安,也不急着非要今天说。
到底出什事?!
秦氿和秦则宁心中都有同样疑问,但是兄妹俩都没直接问。
秦太夫人心事重重地坐在上首太师椅上,心不在焉地喝着茶,厅堂里静悄悄。
坐会儿后,秦太夫人放下茶盅,目光看向秦则宁,开口问道:“宁哥儿,你二叔有没有来过?”
身为枕边人,秦太夫人当然知道老侯爷心思,当年,老侯爷因为护今上被先帝夺爵位,秦家满门流放,老侯爷于己是无悔无愧,但是遗憾多少是有。
后来,今上为秦家平反,赐还爵位,老侯爷亲自把那卷圣旨供奉到祠堂中,还跪天夜……
往昔种种在秦太夫人脑海中飞快地闪现,她心沉甸甸。
今日天气略显阴沉,连从窗口拂进秋风都染上丝丝寒意,斑驳树影投在屋子里随风摇曳……
“沙沙,沙沙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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