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氿眼角抽下,忍不住就朝窗外天空看去,只见碧蓝色天空万里无云,蓝得好似清澈大海般。
秦氿摇摇头,心道:老天爷估计今天有点耳聋……
秦则宁眼就看出妹妹在想什,唇畔多丝笑意,接着道:“秦昕让她大丫鬟书香替她做人证,书香说苏氏来向秦昕讨主意时,秦昕是让苏氏不要着急,不能有违朝廷法度,说她可以去信给二皇子想想办法。书香说,肯定是苏氏觉得秦昕不肯帮忙,才记恨于心,故意污蔑秦昕。”
“公说公有理,婆说婆有理,谁都没有证据证明这事和二叔、秦昕有关,所以他们俩都没有因为这桩案子被治罪。”
“胡大人判苏氏流放,并杖百,二叔当堂提出休妻。”
义,秦准糊涂云云。
接下来几天,侯府更热闹,三房开始收拾东西,而长房三兄妹则开始搬家,这才刚搬走没几月就又要往回搬,秦氿是心累,身也累,觉得自己这几个月就折腾着搬家。
等到秦氿他们陆陆续续搬得差不多时候,苏氏案子也定。
当天,秦则宁和秦则钰兄弟俩去京兆府公堂观审,审讯过程都是秦则宁回来后和秦氿转述:
“胡大人把赵嬷嬷儿子给招来公堂,赵嬷嬷改口供……后来苏氏就认罪,但是她说,是秦昕教唆,她去见过二叔,二叔也是答应。”
秦则宁三言两语地就把公堂上事大致都说。
对于这个曾经在闽州同甘共苦过二叔父,他失望到极点。即便没有证据,可是秦则宁从秦准和苏氏神情中看出来,苏氏说多半是真。
秦则宁有些心不在焉地端起手边茶盅,茶盅才凑到嘴边,就听秦氿突然道:“大哥,你去疏通下吧。”
她句话令得秦则宁和秦则钰兄弟俩皆是惊。
“胡大人就把秦昕也传唤来公堂,秦昕不认,说是苏氏要拖她下水,还振振有词地说,她刚嫁到二皇子府,对她来说,早些生下孩子才重要,怎会出这种主意让自己守孝呢!”
秦则宁眸色幽深,他直觉告诉他,苏氏应该没撒谎,但是不得不说,秦昕这番说辞足以说服很多人。
如果是过去,秦则钰当然会相信秦昕,可是这半年多来,秦昕所为次又次超越他认知,打破他底线。
他已经无法相信她。
秦则钰心泛着些许苦涩,定定神,又道:“二叔也不认,说他只让苏氏去求大哥借些银子,好填补亏空而已,说他绝对没有弑母之心,还对天发誓,说他若有此心,天打雷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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