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好,也就是被人怠慢一些,日子左右都能过。
后来,顾璟从晋州剿匪回来后,她的日子就更惨了。
顾璟因为秦准被流放的事,狠狠地骂了她一顿。
秦昕这才从顾璟的言语中知道,原来顾璟让秦准顶上太仆寺少卿的位子,就是要让秦准掏空家业填上常盈库的窟隆。
可现在不但秦准折进去了,那件事也爆出来了,为此,顾璟和承恩公这一派损失惨重。
秦昕的瞳孔中泛着盈盈水光,情真意切地说道,“祖母,我真的没有害你之心!”
说着,她的泪水又滑下眼角,眼眶通红。
可是,秦太夫人依旧无动于衷。
秦昕有点慌了。
过去,从来都是她哭一哭,求一求,秦太夫人就会心软,无论自己说什么,她都会应,但是现在,一切似乎都变了。
,只以为他得了急病。
这安成县穷乡僻壤的,大夫的医术也普通,甚至于,就算大夫隐约发现不对劲,也恐怕不敢乱说话。
这要是在京城,由太医出马,怕早就查出老侯爷是中了毒。
就算是没有明确的证据,但是,秦太夫人和秦家兄妹三个都相信,秦昕绝对和老侯爷的死有关。
但是,这点证据偏又不能让秦昕上公堂,所以秦则宁还在查,想找到当年在安成县给老侯爷看病的大夫,想看看能不能从他地方再查出什么。
损失的不止是钱,更多的是人。
顾璟把这件事迁怒到了秦昕身上,
秦昕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去。
自从秦准被流放后,她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。
二皇子从晋州来信问她要银子,她再也拿不出,只好回信把秦准的事说了,那封信寄出后就石沉大海,再没收到过回信。
她这一世就从没缺过银子,一向随心所欲惯了,手上的银子已经花得七七八八的,后来连打赏下人的银子都不够了。
二皇子府里都是些看人下菜的奴婢,见她没银子,而且二皇子再也没给她来过信,觉得她失宠了,就大胆地克扣起她的吃穿用度来。
秦昕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,哭得悲怆。
她原本以为是秦则宁、秦氿他们让门房拦着,不让她见太夫人,现在见秦太夫人毫不动容,才明白是秦太夫人不想见自己,心里有点慌了。
祖母一定是在记恨苏氏的那件事,祖母一定是怀疑自己了,所以才会这副态度。
秦昕在心里告诉自己,扑通一声跪在了冷硬的地上,仰起了头,脖颈如天鹅般修长优美。
“祖母,你相信我,我是无辜的,是母亲……我是说,是苏氏她走投无路,才故意陷害我,拖我下水,就是想给她自己脱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