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光在手上仿佛镀上层淡淡金粉,修剪得整整齐齐指甲闪烁着明珠般光泽。
对于这只手,秦氿太熟
秦则宁半推半就地由着弟弟妹妹把他拖进屋,心里其实颇为受用。
兄妹三人有说有笑地说会儿话,就起去荣和堂陪秦太夫人用晚膳,这是秦氿出嫁前在侯府用最后顿晚膳。
秦则宁想着妹妹要出嫁,根本没什胃口,秦太夫人则在旁拼命地劝秦氿多吃点儿,说她明天可有饿。
何止只有饿,而且还睡不好呢!
这才鸡鸣,秦氿还睡得迷迷糊糊,就被杜若和宫里派来两个嬷嬷从床上拖起来,梳洗,沐浴,穿衣,后面又由着全福人梳头,绞面,戴上凤冠。
瓣恰好落在她肩头,鬓发间,衬得她笑吟吟小脸明艳得好似抹胭脂似。
顾盼之间,眸光潋滟,巧笑倩兮。
她脸上毫无待嫁新娘忐忑,落落大方。
秦则宁眼神复杂地看着秦氿步履轻盈地朝他走来,想起去岁十月,她刚刚回京时样子,那时候,她瘦弱,娇小,明明受那多苦,却依旧活泼开朗……这反而让他更心疼。
爹娘不在,他是长兄,长兄如父,母亲过世前夜曾拉着他手,对他说,要他好好照顾弟弟妹妹。可是他没有做到,他竟然让他妹妹在外流落那多年!
她从头到尾就跟个扯线木偶似,她们让她做什就做什,沉甸甸凤冠把她压得昏沉沉,只记得在声“花轿到”喊声中,她被挽去辞别秦太夫人,跟着就被秦则宁背上花轿。
花轿在热闹吹吹打打声中摇曳着被抬出忠义侯府,轿子外传来噼里啪啦爆竹声与吹打声,那些声响明明震耳欲聋,可是秦氿却觉得那些声音似乎很遥远,像是与她隔层厚厚屏障似。
这路,摇晃约莫炷香功夫,就稳稳地落轿。
新郎官射轿帘后,轿帘就被人打起来,紧接着只修长好看手撞入她眼中,就在大红盖头下方。
那只手手指根根如玉,修长似竹,骨节分明。
过去这年,他意图弥补,可这年还太短……
才仅仅年多而已。
是啊,明明不过短短年多,可他却觉得似乎与这个妹妹相处好几年似,让他觉得不舍,不舍得妹妹这早就出嫁……
“大哥!”秦氿亲昵地挽起秦则宁左胳膊,笑靥如花,“这里这冷,怎不去里面坐!”
“是啊是啊!”秦则钰搀住秦则宁右胳膊,也拉着他往院子里走,“大哥,快冻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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