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,王妃,恭喜了。”周新对着新人拱了拱手,白面无须的面庞上露出亲和的笑。
顾泽之回了礼,跟着,他、秦氿与萧夫人三人就跪了下去,慢悠悠地开始宣读圣旨:“奉天诰命皇帝制曰……”
这个开头代表着这是一道皇帝封赏臣下的诰书。
应该说,这道圣旨就是给秦氿的,正式册封秦氿为宸郡王妃。
皇帝在两人大婚的当日就赐下这道圣旨,自是皇帝对二人的看重,这道圣旨同时也是让今日来参加喜宴的宾客们知道宸郡王简在帝心。
秦氿的心底莫名地浮现这几个字,由着顾泽之拉着她往外走。
走着走着,她突然就想起了一件事。
不对啊!
她记得宫里来的两个嬷嬷反复跟她说过好几遍婚礼的仪程,虽然大祁朝没有闹洞房的习惯,可是挑盖头的时候,全福人不该出去的啊,后面不是应该要饮合卺酒,然后新郎官赶紧出去敬酒的吗?
这不和礼数吧?
住了她纤细的腰身,让她全然动弹不得,只能与他唇齿交融,相濡以沫。
就在这时,外面突然传来一个妇人恭敬的声音:“王爷,圣旨来了。”
脑子里已经糊成一团的秦氿慢了一拍才意识到圣旨意味着什么,手推了推他精壮滚烫的胸膛,唇齿间不自觉地发出低低的嘤咛声。
他在她娇软的嘴唇轻咬了一下,才退开,呼吸急促而凌乱,那昳丽的眉眼间多了平日里没有的潋滟。
秦氿的呼吸远比他更急促,气喘吁吁,樱唇被吻得微微红肿,娇艳欲滴。
来的不仅仅是圣旨,紧
秦氿忍不住有些风中凌乱了,抬眼去看身旁与她并肩而行的顾泽之,眉目如画的青年气定神闲,温润如玉。
秦氿知道,他的温润就是假面,是浮云。
算了,她什么也不知道。
她破罐子破摔地想着,脑子放空。
两人来到了喜堂前方的空地,大太监周新正等着他们,他旁边还有随行的一众天使,其中一个小内侍捧着一卷圣旨。萧夫人也在,正陪着周新说话,看到这对新人走来,她笑容更深,慈爱中带着几分促狭的目光打量着惹人。
他俯首在唇角又亲了一下,才替她理了理衣襟,又帮她把那个沉甸甸的珠翠七翟冠戴上了,然后才扶起手的手道:“走吧。”
“等等!”秦氿连忙拉住了他。
对上他疑惑的眼眸,她摸出一方水红色的帕子,踮起了脚,轻轻地替他擦去了他嘴唇上的大红色口脂,仔仔细细地“毁尸灭迹”。
可饶是如此,他的薄唇看着还是比平日里红艳了一分,散发着几分妖异魅惑的气息。
妖媚惑人的狐狸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