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氿笑眯眯地说道：“臣妇是挺久没见贵妃娘娘
，每回臣妇来寿宁宫给太后娘娘请安，贵妃娘娘都不在。”秦氿这句也不是虚言，即便是她大婚次日来寿宁宫认亲那日，柳贵妃也没出现，说是身子不适。
柳太后不再理会柳贵妃，对着卫皇后问道：“令堂来？”
卫皇后点头答：“回母后，
盏茶前刚进宫。”她说着意味深长地朝柳贵妃看眼，卫太夫人这才刚进宫，柳贵妃就知道，还真是“有心”。
柳贵妃依旧昂着头，笑盈盈地与卫皇后对视。
她屈居于卫皇后之下这
多年，风水轮流转，这次，证据确凿，卫皇后想要全身而退可没那容易。
贵妃又叹口气道：“哎，卫家怎能这样呢？还有菡君这孩子……”柳贵妃捏着方帕子擦擦眼角莫须有眼泪，“
每每想到这孩子就夜不成寐，她还这年轻，这以后日子可怎过啊！”
柳太后慢慢地端起个白底浮纹茶盅，垂眸喝着茶。
见柳太后不说话，柳贵妃点到为止，给顾璟使个眼色，顾璟就又道：“皇祖母，孙儿最近寻到幅前朝画圣王之道画杨柳观音图，正让人往京里送，想来过两日就可以到，届时可要皇祖母替孙儿掌掌眼。”
他说是掌掌眼，其实就是想以这幅观音图讨柳太后欢心。
柳太后信道，自然也是信观音，听说这幅珍贵杨柳观音图倒是微微动容。
柳太后问候几句卫太夫人身体，才道：“皇后，令堂出宫前，让她也过来哀家这里趟，哀家与她也好些年没见，她难得来趟京城，正好与哀家叙叙旧。”
卫皇后欠欠身，含笑应。
柳太后唏嘘地叹口气，意味深长又道：“前面朝堂事归朝堂，后宫事归后宫。”
柳太后特意把卫皇后叫来宽她心，不管卫大人有没有罪，都不会因此而影响到皇后。
卫皇
这时，有宫女来禀，卫皇后和秦氿来。
汪公公领着两人进东偏殿，待柳太后给她们赐座后，柳贵妃笑吟吟地对着秦氿说道：“说来倒是很久没见宸郡王妃，你怎突然进宫呢，可是和你外祖母起来？也不知道卫太夫人她老人家身体可好。”
柳贵妃神情和语调都是温温柔柔，但是，这话里化外透出意思就是说，秦氿是陪着卫太夫人进宫给她外祖父求情，秦氿现在宸郡王妃，她态度自然也代表着顾泽之态度。
柳太后面无表情地放下茶盅，很直白地说道：“小氿前日刚来过。”
“……”柳贵妃面色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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