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元德心里不屑,拉了拉马绳,他的马匹打了个激烈的响鼻。
“宸郡王有何指教?”
“没什么事的话,本伯可就走了。”
方元德可没兴趣,也没功夫应付顾泽之。
顾泽之笑得还是那么云淡风轻,道:“伯爷怕是走不了了。”
方元德认出了对方,惊讶地脱口而出。
他与顾泽之也就是一面之缘,就是白天远远地看到顾晨之与顾泽之打了声招呼,说了句话,那时,他生怕被顾泽之看到,所以避得远远地,直到对方策马走远了,他才去见顾晨之。
问题是,顾泽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!
方元德心里咯噔一下,隐约有种不太舒服的预感。
顾泽之微微一笑,礼貌地说道:“请伯爷一叙。”
疆,就好了。这一带,地广人稀,城池也少。”
方元德觉得自己都是被永乐母女连累,才会搞得如此狼狈,迁怒地恨恨道:“哼!等到豫王拿下京城,本伯非把永乐的尸骨挫骨扬灰了,才能消本伯心头之恨!!”
豫王可是答应了自己的,等他登基,就封自己一个藩王当当,爵位永不降等。
方元德正要翻身下马,就听一个温润的男音打破了周围暗夜的清冷:
“伯爷想把谁的尸骨挫骨扬灰?”
语调温和,可是这话里透出的意思却十分强势。
方元德的脸色霎时就沉了下来,恼了,冷声质问道:“让本伯离开西疆是端王的意思,也是世子的意思,宸郡王却非要留本伯,莫非是想违抗父兄不成?”
他一字比一字重,提醒顾泽之这里可是西疆,不是京城,西疆做主的人是端王,是世子顾晨之。
顾泽之笑着,如春夜明月,似山涧清泉,从从容容,不见半点退意。
方
他笑容温润,态度可亲,仿佛真的只是单纯地邀请方元德做客似的。
方元德眯眼看着前方的顾泽之。
在第一眼见到顾泽之的时候,他是惊的,但是很快就冷静了下来。
他从豫州启程来西疆之前,就知道顾泽之也来了西疆的事。
豫王也跟他说过关于顾泽之的信息,他这个宸郡王是皇帝封的,还曾率军平过闽州之乱,在京城时也是时时出入御书房,可以说,就是皇帝的走狗。
前方的驿站中,一个紫色锦袍的青年策马从驿站中悠然走了出来,身后跟着十来名玄甲将士,一个个手持火把。
白马上的青年形貌昳丽,身形挺拔,唇畔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。
犹如那夜晚绽放于月光下的昙花般,优雅夺目。
在火把那灼灼的火光下,他浑身透着一种莫名的妖异,以及一股子危险的气息。
“顾泽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