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方元德出事?!
他心里才浮现这个念头,随即又被他否决,不,不可能。
这里可是西疆,顾泽之个被逐出家门人
两个乐伎早就吓坏,花容失色地惊呼起来。
周围片慌乱,嘈杂不堪。
“咳咳,咳咳咳……”
顾晨之还在直不停地咳着,而且还咳得越来越厉害。
鲜血染红他衣袖,他垂下左手紧紧地捏着方才顾泽之递给他东西。
苏诀与厉昊几人交换个眼神,打算告退。
但他们还来不及开口,就见那小胡子小将大胆地问顾晨之道:“世子,要不要末将把三爷叫回来?”
他不问还好,这问,顾晨之脸色就变得难看,惨白之中泛着青。
“世子……”另个小将觉得顾晨之样子不太对劲,谨慎地唤声。
“咳咳……”
酒淡而无味,不如们去状元楼再喝几坛?”
他这番话就差直说,他觉得世子过份,非要把顾泽之逼走。
厉昊几人忙不迭附和,但更多人是觉得苏诀未免太过莽撞,顾泽之在西疆也待不几天,苏诀又何必得罪世子!
顾泽之勾唇笑,派泰然地说道:“这新婚燕尔,还要回去陪媳妇呢。”
之前顾晨之说他“新婚燕尔”语气中是讥诮大于戏谑,嘲讽顾泽之惧内,而此刻由顾泽之自己说来,却让在场众人觉得被喂嘴糖。
那是块铜制令牌。
空气里弥漫起股淡淡血腥味。
个小将扯着嗓门喊道:“大夫,快去请大夫!”
场面乱成锅粥,有人急忙下楼去请大夫,有人连忙扶顾晨之坐下,有人给他抚背顺气。
顾晨之将手里那块刻着“东平伯”三字令牌藏到袖袋中,脑子里团乱,想不明白这块令牌为什会在顾泽之手里。
突然,顾晨之剧烈地咳嗽起来,咳得撕心裂肺。
这幕,令得在场众人皆是惊,苏诀他们也不好在这个时候提出告辞。
“血……世子爷咳血。”不知道是谁结结巴巴地说道。
其他人也全都看到,顾晨之薄唇间咳出滩鲜血,在他惨白肌肤上,尤为刺目。
鲜血“滴答滴答”地落在地上。
顾泽之扫顾晨之那苍白面庞眼,就毫不留恋地走。
那粉衣乐伎看着他颀长背影,微咬下唇,楚楚可怜:也是,像她这样卑贱人哪有这福气。
顾晨之:“……”
顾晨之眸子明明暗暗地变化不已,股阴鸷气息自他身上释放出来。
就是再不会看眼色人也能看出顾晨之不太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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