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生垂眸打开碘伏,先给伤口消圈毒,再抹上伤药。
全程须瓷没有说句“疼”字,安静地趴在那里,也不说话。
点都不像他,傅生出神地想着。
以前须瓷在他面前,算是点苦都吃不得,骄纵得很,磕下碰下都要跟他撒个娇,偏偏点都不女气,带着只属于男孩子干净纯真。
帮手臂也上完药,傅生视线从须瓷白皙腿上移开:“自己吹下头发。”
须瓷想说没拿裤子,可最后望着傅生背影咽回去。
分钟后,须瓷穿着T恤和短裤走出来,露出两条瘦长大腿。
以前他也经常这样穿,特别是他想要勾傅生来点活动时候。
傅生很吃他这套,所以常常傅生休假在家时,须瓷就会只穿件堪堪遮到屁/股长T,还有条内/裤,就这在傅生面前晃悠。
基本不到会儿,傅生就会连抱带扛地把他扔到床上……也有在沙发时候。
这具身体不算好看,曾经被傅生养起来肉都掉没,四肢纤细,连腰看着都不足盈盈握,后背蝴蝶骨极其突出,稍呼吸,腰腹肋骨都有迹可循。
更别提他左手臂上,那些丑陋细长疤痕。
他从裤子口袋里翻出自己刚从化妆台上偷拿回来遮容膏,是化妆师们用来给演员遮伤疤。
须瓷不怕傅生看见这些,但不能是现在。
废物总要利用好它最大功效,才能达到最好效果。
傅生弯腰,试图在须瓷行李箱找件自己能穿上衣服。
“别……”须瓷突然下床,抓住他手:“帮你找吧……”
傅生蹙眉,不用须瓷阻拦,他已经看见行李箱下面夹层中,熟悉片衣角——
这是他衬衫。
他拉开拉链,发现
“趴着。”傅生丢个枕头放在床上,言简意赅。
“……”
须瓷依言照顾,整个人侧趴在枕头上,刚好露出大腿上白皙皮肤。
须瓷白不是那种健康暖白色,而是偏向冷调,这点他和傅生很像,只不过他比傅生还要白些。
因为布满血丝伤口在肤色衬托下,就显得有些残忍。
他将遮容膏均匀涂抹在自己皮肤上,之前他有注意过化妆师使用方式,有学有样。
等他做完这切,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拿干净衣服。
他顿两秒,关掉花洒打开门,微微露出上半身:“能帮拿下衣服吗……”
傅生手上正把玩着个药瓶,须瓷怔,这是他昨晚刚吃过。
傅生看他眼,从地上摊开行李箱中找到条内裤和T恤,起递给须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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