精神病患就像是只生活在迷雾里麋鹿,他们看不清自己,也看不清别人和前方路。
如果没有人去爱他们,去救他们,或许下秒他们就会脚踩进深渊,再也爬不上来。
傅生回到须瓷身侧,边握着他手,边看着监控屏,镜头里丰承和叶清竹也各就各位——
“第十九场镜二次A!”
江辉指着机子说:“之前须瓷出戏,你给他裹毯子那段被拍下来,觉着还挺温馨,你觉得留着当花絮怎样?”
“……”
傅生看眼七八米外裹着毯子坐在小板凳上须瓷,小孩对周围来来去去人毫不关心,目光专注地望着他方向,发现他看过来,还浅浅地扯下嘴角,小梨涡短暂地出现在脸颊上。
他轻声说:“留着吧,可以多留些。”
小孩太没安全感。
或许是因为前周叶清竹对他说话太过狠绝,这便导致他拍和叶清竹对手戏,整个人就开始紧张不自然。
余光看见几米外须瓷,傅生脸色缓和少许:“你是个在各方势力间走动得游刃有余太监,并非新人,见到当朝位高权重女王爷,不至于这卑恭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丰承低声道歉,走到边去继续看剧本。
傅生拿件薄毯子裹在须瓷身上:“吓到?”
须瓷摇摇头:“不怕你凶。”
傅生脑海里回放着梅林和他说过话:“他很在乎你,或者说现在他只在乎你,所有情绪波动也因你而起,别刺激他,尽量让他保持心态上平稳。”
她还说道,永远不要小看个病患发作时会做事情,或许就短短几分钟时间,你就永远看不到他。
发病且有z.sha自残意图病患,往往那期间是不清醒,他们自己或许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。
因为这段时间须瓷身体上变化,傅生曾有怀疑过自己半强迫须瓷看医生吃药是不是错误,但叶清竹和梅林同样否认这点——
如果不好好治疗,或许未来有天发病时,须瓷自己都不知道他什时候拿起刀子,什时候爬上窗户……
须瓷不怕傅生凶他,就怕傅生连凶都不愿意凶,就像是两年前他们分别前夕,每每吵架傅生都是脸疲色,无奈地望着他。
无数次午夜梦回,须瓷都会被那双疏离冷淡眼眸惊醒。
傅生捏捏须瓷脸:“那们瓷崽要好好表现,争取让夸夸你。”
须瓷闷嗯声:“江导在叫你。”
傅生听见,他让须瓷休息会儿,自己朝江辉那边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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