视频到这里便截止了,后续的对话都被傅生剪辑掉了。
姜正湳迟疑地问:“那……你们父母同意了?”
傅生: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你们……”
“我们没有父母。”傅生平静道。
“这是二院的心理诊断书。”姜正湳把东西拿了出来,“我找人看过了,是假的。”
“这些是他对外打的私人欠条,零零散散几十万。”
傅生看着这些东西,半晌道:“既然不打算认他了,何必再卖房子?”
“人催债的说了,再不还钱就打断他的腿,我能怎么办?难道眼睁睁看着他被人打死?”
姜正湳深吸一口气:“他前几天已经被人打过一回了,还好,就皮肉伤。”
体就叠在那沙发上。
姜正湳老脸都没处搁了,闭了闭眼咬牙道:“……那东西都没拿出来。”
“我老母亲直接被气晕了,我把她送去了医院,回来的时候那男的已经走了,姜诞就坐沙发上,还问我怎么这么早回来了。”
姜正湳是真恨啊,不懂自己劳苦劳心半辈子,怎么养出了这么个玩意儿。
“我也不借钱了,就把这套房子卖了,给他把债还掉,以后的日子他自己过去吧……”
很多事情总是不能两全的,姜衫在他身上付诸良多,可须瓷呢,何其无辜?
他既然选择了坚持和须瓷在一起,姜衫的一切所作所为都在了他的对立面,他没法对着已经死去的姜衫破口大骂,便也只能将她当作一个陌生人对待。
从很早之前,他就只有须瓷一个家人了,须瓷亦是如此。
……
——操,这个姜诞简直不是人
“我知道你,是那个什么须瓷的男朋友是吧?”
“我不懂你们年轻人怎么想的,跟男人过不是个事啊!老了以后谁照顾你们,谁给你们养老?”
傅生沉默半晌,轻叹一声:“您觉得养儿防老才是正道,可您看看姜诞,防着了吗?”
“……”姜正湳愣愣地看着傅生,想反驳,可想了半天却找不到一句能反驳的话。
“您为他劳苦劳心半辈子,这辈子落着个开心了吗?”傅生不是为了刺激他,只是在纯粹地阐述事实。】
姜正湳佝偻着背,像是一下子苍老了十岁,眼角的皱纹藏都藏不住:“不怕你笑话,以前我头发又黑又多,这两年不仅长白发了,还大把大把地掉。”
“我是真操不过心了,以后就当没这个儿子吧。”
姜正湳胳膊肘抵在膝盖上,双手交叉抵着眉心:“我老实了大半辈子,就这两年不知道被人看了多少笑话,脸都丢尽了!”
“……”
傅生给姜正湳倒了杯水,往他面前递了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