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狗会依顺着她,不会跟她对着干,在她孤单或是病重时候,还能步不移地陪伴她。
可写完这句话后或许又是后悔,胡乱地划下好几道,后面笔迹也越来越轻,应是没力气,颤颤巍巍地写下须瓷当时住出租房地址。
【
【——你怎会变成这样,才相信劣根性是会遗传,你没有遗传到他不负责任,可却转变为喜欢男人。
让他进去后,心里确实也不安过,查过很多资料,同性恋确实不是病,可你是儿子,喜欢男人这件事就只能是错。
要死,和你也没什好说,母子情分也就到此为止。
知道你性格倔,这小孩也是,即便到现在依然觉得你们不该在起,但也不想背负条人命。
当初是做错,但做错也仅仅是把他送进戒同所这件事而已,就算重来次,也还是会阻拦你们在起。
而他也不可能在心中依然还记挂着须瓷同时,如母亲意愿按部就班联姻生子。
那时候除节假日祝福,傅生没给姜衫发过任何条多余信息。
其实多少还是惊讶,姜衫竟然会给他写信。
他幼年时候,时常会和母亲产生些矛盾,比如说母亲忙于工作常年不归家,然后回来发现他做错什小事就不分青红枣顿责问,事情发现不是他错又拉不下脸来道歉,后来便以写信这种方式来沟通。
他是男生,母亲又是位要强女性,很多话通过嘴巴都难以说出口。
你要是还能见到他,就帮道个歉,要是见不到,那也是你们命。
不想管那多,既然对你来说,就算悖逆自己母亲也要和那个男生在起,也就当没生你这个儿子……
这二十几年就算养条狗也不会是……】
最后这句话被划掉,“这二十几年里就算养条狗”,被划好几道,但依然能辨识出来。
或许姜衫是觉得,她这二十几年就算养条狗,也好过傅生这个儿子,不仅耗费她精力与时间,还伤害她感情。
但写信就不样,诸多无法通过言语表达情感和诉求,都能通过字迹悦动在纸上。
“所以呢?”
“那封信是你母亲亲手交给,可刚出病房被须瓷拿走。”林建盛拿出手机,“只来得及拍到小部分。”
傅生垂眸看去,应该是挺急,林建盛镜头都糊出淡淡残影,不过上面字迹依稀可认,确实是姜衫笔迹。
前面几个字看不清楚,后面大致都可以连贯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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