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不能忘本,忆苦才能思甜。”陆霄远说。
蒋甚想起今天刚播出那个关于陆霄远悲惨童年访谈,摸摸鼻子,时觉得陆师弟讲好像很有哲理。
他吃两口刚从锅里捞出来山药,忽觉不对,拧起两条浓黑英气眉毛道:“等等,可个纯天然无污染富二代为什要和你起忆苦?”
陆霄远道:“那要问你自己。”
蒋甚这才想起,陆霄远并没有邀请他同往,是他自己跟来。
然后,他喊服务生过来,确认他们店里有代驾服务,并且那群醉醺醺顾客已经找好代驾。
容鹤行人吵吵闹闹地走之后,蒋甚推门而入,刚把门关严就抖着做工考究衣摆开始毫不留情地批判:“这什破饭店,东西难吃就算,隔间里水龙头居然还会往上滋水,瞧给喷这身,你从洗手间回来也不提醒下。”
陆霄远喝光杯中最后口红酒,道:“没用过隔间水龙头。”
“那你去洗手间干什?”蒋甚先是惊讶,然后眯起眼,“你该不会这没公德心,上厕所不冲水吧。”
面对质疑,陆霄远淡淡道:“散步。”
青紫和腹部暗红,少年眉头皱,急切道:“同学,你受伤!”
叮铃铃,叮铃铃。
画面随着阵急促上课钟声骤然远去……
好熟悉场景,好熟悉两个人。
容鹤强行睁开眼,视线先是清明下,继而蒙上模糊昏黄,两种状态随着眨眼动作不停交叠闪烁着,仿佛脑海中记忆和现实切换。
他今天上午刚被追年才追到手超模女友甩,为防止悲伤过度无心拍戏,急需位工具人兄弟
蒋甚:“……”
饭吃得好好,突然扔下筷子急匆匆跑去厕所散步,大明星果然口味清奇。
但蒋甚只是短暂诧异下。
他与陆霄远师出同门,又相识六七年,对这他位师弟古怪早就已经见怪不怪。
冬天衣服不容易干,蒋甚干脆脱外套搭在椅背上,摘掉口罩后还是忍不住嫌弃道:“不行,还是想采访你,你究竟是怎突发奇想来这种条件艰苦鬼地方吃饭?也亏你能找到这家店。”
醉意朦胧间,他思考好久,才终于想起——
那是十二年前自己。
和十二年前陆霄远。
*
火锅店靠近大堂包间内,陆远霄推开窗,透过淡青色幕纱,没什表情地注视着不远处那个帽子围巾乱作团、醉得跌跌撞撞、要被同行之人抱住才能勉强走出饭店大门身影,目光动不动,如同两道锁链般牢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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