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斐然把准备水扔到凌琅手上,凌琅转头就给迟炀:“喝点水就没那难受。”
刘斐然:“……”
陈枫惊讶地问:“这位是?”
迟炀站直身体,冲二人笑笑:“叫迟炀,这学期刚转来北高。”
小团体般都比较排斥新人,刘斐然和陈枫也不例外,他们刚准备给迟炀个来自前辈下马威,就被迟炀春风和煦笑容拂,话卡在嗓子眼儿出不来。
凌琅:“什?”
迟炀:“在北高,真是没你不行。”
凌琅:“……”
迟炀比凌琅高七公分,说话热气洒在颈窝,凌琅感觉怪痒,缩缩脖子。
二月下旬正是初春时节,好在今天是晴天,不至于被刀子似寒风折磨肺管。
步调,慢慢放匀呼吸,“果然,这样好多。”
凌琅:“嗯,你多练习几次就能习惯。”
摆臂间,两人互相擦着手臂,那小块皮肤蹭久,变得麻麻。
迟炀迎风感叹:“小琅老师真是全能,不仅能教文化课,还能教体育。”
凌琅皱眉:“你怎回事?都说不要叫老师。”
俗话说,伸手不打笑脸人,何况是迟炀这种教科书级别笑,既不谄媚,也不虚伪,有只是触人心弦。
于是他们很快懂,迟炀和他们不是类人。
陈枫和刘斐然只好收敛敌意,老老实实各报家门。
六个大男生挤在个角落里,实在闷得慌,四周也吵吵闹闹。
凌琅受不,刚准备回教室,体委秦野
春节刚养完膘,突然运动起来,除个别精力旺盛男生,没几个吃得消,全都副跑残样子。
凌琅坐在花坛边上,天生瓷白脸被高高撒下阳光照得几近透明,刚剧烈运动完,汗珠滚落地方有些轻微泛红,不过完全没有其他人大汗淋漓邋遢。
迟炀晃着领口,靠在榕树下直喘气,旁边还有累成狗徐图和侯思杰。
17班那边解散,刘斐然和陈枫就路小跑着过来,左右坐在凌琅身边。
他们高时候也是八班,高二文理分科去17班读文科,但依旧是凌琅最忠实小弟。
迟炀立刻举双手投降,灰绿色瞳仁充满无辜,看得凌琅顿时没话说。
为等迟炀,凌琅速度完全慢下来,渐渐融入进人堆里,和吵吵嚷嚷同学们块儿前进,时不时还被跑得七荤八素人撞下肩膀。
有点烦,但也不是完全不能接受。
两人就这贴在起跑两百多米。
快到终点时候,迟炀突然神秘兮兮道:“小琅,发现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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