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建峰则亲自去北高接迟炀。
二人到家后,迟炀在余淑慧令人窒息的拥抱中,看着那满满一桌根本吃不完的菜,心说这一看就是他伯母本人的手笔。
他堂哥堂嫂这段时间出差去了,饭桌上只有三个人。
余淑慧问了迟炀一些学校的事情,又关心了一下他的生活,拐弯抹角半天,终于切入正题:“炀炀,你别住校了,过来陪我和你伯父一起住吧,就像你小时候那样。”
迟炀:“我在学校住着挺好的。”
被他捏过的纸面留下难以抚平的褶皱,墨迹稍稍晕开,如同被微风吹乱。
他继续动笔演算,很快解出了那道刚才死活都没解出来的题。
第二天就是假期,下午的课,没几个学生能坐得住的。兴奋如同病毒般在教室里扩散蔓延。那一颗颗早已放飞的心,化学老师开两个扩音器都拉不回来。
高中生最期待的,莫过于一个不用早起的清晨,或是一段宅在家里的假期。
但对于凌琅来说,放不放假没什么区别,反正都是呆在学校,除非徐图他们打三个以上的电话约他。
怎么了?”
凌琅:“他们在说你。”
“他们也在说你。”迟炀笑笑,“你要是感兴趣的话,可以听听王每怎么说啊。”
凌琅迅速低下头,用行动表示自己并没有兴趣。他继续写题,然而笔在纸上比划了半天,连一道最基础的公式都没解出来。
教室前排的王每在万众瞩目下双手合十,对着上空翻了半天白眼:“有了!”
余淑慧不满意这个答复,继续苦口婆心地劝了一通,还说如果迟炀嫌南山离学校太远,他们就一起搬去北区的房子,但结局还是和迟建峰一样,以失败告终。
迟建峰老神在在地喝了一
这次的假日,他同样没有任何外出打算。
最后一道下课铃响起,每个教室都涌出潮水般乌泱泱的人,不到十五分钟,校园从熙攘变得冷清。
迟炀和凌琅在教学楼下分别。
他其实很想留下来陪凌琅,但他一个月前就已经答应过他伯父,第一个小长假一定回家看望伯母。
迟炀的伯母余淑慧今天一大清早就跟厨师一块儿去市场挑菜了。这个鲍鱼不错,那个龙虾新鲜,看什么都想买,恨不得弄一桌满汉全席出来。
凌琅捏住草稿纸。
其他同学催促:“搞快点!”
王每捋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胡须,慢悠悠道:“我刚才啊,问了下月老,他老人家说天机不可泄露,除非当事人自愿公开。”
“切……”班里已经搬上小板凳准备好吃瓜的同学们发出失望的嘘声。
凌琅松开了捏着草稿本的左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