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桌上有张纸条,他还以为刚才只是他做个荒谬、冰蓝色梦——
有个人,吃饱撑,千里迢迢跑到他这来消食遛弯儿。
他拿起纸条,上面两行熟悉字迹:
「小琅,回南山,前段时间答应伯母陪她整个假期。
记得好
迟炀指腹轻轻按揉着凌琅温热头皮,叹口气。
其实满打满算,他回国也才不到两个月,他不知道凌琅保持这样状态多久,好像对孤独以外事情都特别不熟练。
迟炀是个冒险主义者,他身体里流淌着探险家父母血液,热爱切未知和探索,这还是头次,他遇到不忍心继续设想——
是否每个假期来临时候,当所有同学开开心心离开学校,奔向烟火人间,都会剩下个人还呆在这个小公寓里,忘记吃饭,被世界遗忘?
而那个极有可能造成这切人……
法理解,男女之间表达爱意,为什非要用交换唾液这种匪夷所思方式……
不解多,电影也就越发乏味起来。
他想过请教身边人,就像在学校和大家相处时候,他有不懂都会去问迟炀,即使他同桌偶尔会给他些奇怪回答。但现在,空气太安静,他怕打扰到迟炀看电影,所以选择继续飘在云里雾里。
电影过半时候,终于迎来高潮部分,小沙发角却传来平缓呼吸声。
迟炀勾勾唇角,转头看向隔壁。
迟炀想起回国前,凌荣江那番看似情真意切地拜托,又想起两个小时前,伯伯和伯母说那些不为人知东西。
他眼底暗又暗,双唇平出条冰冷直线,又在凌琅脸颊无意识蹭他肩膀时候柔和下来。
凌琅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着,但梦中那种惬意感觉十分清晰。他变成艘小船,在风雨中漂进个安全港湾,海浪唱着摇篮曲,还有只温暖大手抚摸着他桅杆。待久,就再也舍不得驶离。
当他觉睡醒时候,时针刚刚转过凌晨,窗外雨停,迟炀也已经走。
切都好像零点准时消失魔法。
某个提议看电影小狼崽,此刻已经歪在沙发上睡着。
六年前那幕还是重现。但复刻得还不够完整。
迟炀手指插入凌琅发丝,手掌托着他后脑按在自己肩头,在他耳边轻轻说句“傻瓜”。
傻傻小狼崽。
两个人之间,明明还有很多可以做事,哪怕是撑把伞,起去雨中漫步。可小狼崽却偏偏选择自己最不喜欢看电影,还挑自己最看不懂文艺爱情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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