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琅不知道,自己每秒沉默对迟炀来说都是煎熬。
迟炀忍不住试探道:“小琅,说完,你要是目前还不能接受这个解释,可以先揍顿,消消气,绝对不躲,但是别急着给判死罪好吗?”
凌琅闻言,胸膛起伏几下,突然脚踹开面前小桌子,大步走到迟炀面前,伸出手。
就在迟炀以为凌琅真要揍他时候,凌琅揪住他衬衫袖,扯扯,道:“那你不要和他再联系,好不好?”
声音软得不像话,语气还带着些许疲惫。
空气瞬间紧绷到个岌岌可危阈值,仿佛下秒就要在沉默中爆发。
迟炀清清嗓子:“还有解释机会吗?”
凌琅如冰楞般锋利目光在迟炀脸上反复做着切割,他手掌反撑在窗边小桌上,手指死死扒着桌沿,由于太用力,骨节都泛起青白色。
半晌后,他冷冷道:“你说。”
迟炀:“回国之后,确和你爸通过几次电话。”
迟炀愣住,内心突然百感交集,时间不知道该说什,张张嘴,只说出个“好”字。
凌琅盯着他双眼,继续道:“你不能骗,谁都可以骗,只有你不可以。”
他这句话或许有些双标,但迟炀于他而言,不止是他最在意人,更是在这小半年时间里,为他重新构建起世界那个人,这个世界是真实存在,是密不可分整体,哪怕有块砖瓦虚无,都会导致崩塌。
凌琅不自主攥紧迟炀袖口,将布料死死捏在手心,仿佛少年间恶狠狠警告,又像无助时紧抓不放。
迟炀身体瞬有些发僵,灰绿色目光也闪烁下,但由于戴着眼镜,不怎明显,他垂下目光,半晌,换个温柔神情:“放心,不骗
凌琅闻言,风云暗涌眼神再度阴沉几分。
迟炀:“不过大多时候,聊是爷爷,而且都是他主动打给。”
迟炀这说,倒也没有骗人,只不过避重就轻。凌荣江确经常拿他爷爷作由头和他通话,通常只在最后表明真正意图,生意人惯用手段罢。
凌琅皱着眉头,判断着这番话真假。
抛开别不谈,他那个唯利是图父亲,确很想和迟炀爷爷搭上关系。早在十多年前,凌荣江就开始通过迟炀大伯牵线铺路,疏通好久关系,才得以见迟炀爷爷面。现在,凌荣江和迟炀爷爷同处A国,又怎可能放弃这绝佳示好机会?何况迟炀也说过,凌荣江再婚时候,邀请迟炀爷爷参加家宴,证明他们在A国确是有联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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