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挂断,严开满脑袋都是方霁最后句话,或者说那个耳熟称呼。
咽咽口水,他大着胆子问:“方哥,刚听见……给你打电话人是纪时昼吗?”
他都不敢信自己还记得这个名字。
事实上他会记得方霁,自然也会记得纪时昼。
这两个人名字在后来几乎是绑在起,哪怕是出县城那久也让人难以
严开站会儿要走,方霁却以极快速度换身衣服出现。那身白色厨师服脱下,换成休闲裤和圆领半袖,肩上还背着单肩包,像个准备出门运动大学生。
他走过来,声音不冷不淡:“今天有事,改天再聊。”说着竟然拿出张写号码字条,“这是手机号码。”他边说边把字条往严开手里递。
严开把纸条接过去,觉得自己那份感觉没有错,方霁还是和从前样面冷心热。
他还在心里盘算着,想要再次朝方霁开口,方霁手机忽然响。
铃声很大,在黑得不透彻、热也热不到底空中嘹亮地唱:你是天边最美云彩——
严开,严开比五年前“老”太多,全然没青春活力模样。
严开挠挠头发,迅速恢复热切,说:“哥,好巧你也在曙城啊,要不是今天跟着公司抬货都不定能看见你。”
“嗯。”方霁应声,没有要往下寒暄意思。
严开有点尴尬,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说:“哥你是什时候来?来这儿多久?”
“四年。”
严开身子震,依稀记得方霁以前听歌品味很好,几乎都是英文歌,偶尔还会唱两句……
方霁面不改色地划动手机,屏幕不好使划好几下才打开,把手机贴到耳边讲起话。
“今天人多,和老板请假,马上过去,打车去……”
他回应着电话那端人话,每句话都有几秒间隔,直到最后,他说:“小昼,你少喝点酒。”
不知道那边回句什,方霁抿直嘴角。他骨相好,眉目清晰刻在该在位置上,看人时眼神轻描淡写地拂过去,眼睛底色里却蕴藏认真。
“那比早太多,年前才……”
方霁等会儿发现他没讲完,转头看眼后门又回头看他,“下班。”
严开“啊”声,好像明白方霁意思又不是特别明白,只是点点头,模样呆呆。
方霁在他点头瞬间迈步回餐厅,剩下严开个人傻乎乎站在外面吹暖风。
毕竟有三四年不联系,方霁这般冷淡态度也在严开意料之中。实际他今晚在这里等方霁,也是想碰碰运气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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