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帘只拉上半扇，月色透明，照在并排躺着
两人身上。过
会儿，更高个子那个把另条手臂也伸过去，环住，投入幻想中小狗怀抱——
小狗小狗小狗人类需要小狗！
他吓跳，纪时昼却问：“你去哪里？”
“狗饿，
去厨房烧开水……”方霁说。
纪时昼点点头，忽然去牵他手，只捏住两根手指指尖，颤悠悠。
方霁没阻止，任由他把自己拉回卧室。
纪时昼喝醉什
事情都干得出来，他不反抗就好，反抗后果反而会糟糕。
得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他们好几眼。
方霁知道司机肯定误会两个人关系，想开口解释又没什合适时机。
纪时昼酒量直不怎样，每次喝醉都会变得异常黏人，事后又什都不记得也不会承认自己所做事情，说就是“你编吗？”
这点方霁直很头疼。
出租车停到公寓门口，方霁好不容易把人从车上弄下来。纪时昼太高，压在他身上重量沉甸甸。
不要问方霁为什知道，他就是知道。
被纪时昼半边身子压在床上，方霁动不敢动，只能保持这个姿势侧过头去提醒：“小昼，你还没有洗漱……”
纪时昼半醒未醒状态，声音困倦而沙哑：“会儿就去。”
方霁直觉得纪时昼声音好听，比他要好听很多，前提不是在他耳边讲话，不是故意用热气喷薄他。
床边吃饱喝足小狗也来凑热闹，挪动圆滚滚屁股往上扑，无奈身子太矮腿太短，扑空，奶声奶气地乱叫通。
方霁分明记得六年前是自己高点，却不知从何时起被纪时昼赶超，并且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中间差距越来越大。
不过也难怪。六年前小昼才十六岁就已经长到米八，超过他似乎是早晚事。
可即便如此，即便两个人只差两岁，方霁还是觉得纪时昼是需要被照顾那个。
可能因为他是家里长子，照顾弟弟妹妹是刻在骨子里习惯。以前是听家里人话，现在是听小昼话，两者相差不多。
把纪时昼放到床上，又泡奶粉喂过小狗，方霁转身就看到纪时昼站在自己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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