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霁想到这里心口比之前还要火烧火燎,也更加焦灼。
纪时昼马上就要毕业,他们难道要直这样持续到毕业?
两个人拥抱亲吻,把出格事做个遍。纪时昼是清醒,他也是清醒,他们谁都没喝醉,但谁都做错。
走进昏暗单元楼,走廊里潮湿味道唤起方霁好久前记忆,这里和他以前家有几分相像,好似又回到那间逼仄沉闷房子,家五口挤在块,疼痛和窒息,躲都躲不掉,
如果没有遇见纪时昼,他或许也
他还从没有在外面住过。
下班后他犹豫再三还是给严开打个电话,根据地址走到处筒子楼,抱着侥幸心理,赌纪时昼学业繁忙,这周或许不会回公寓。
他已经和纪时昼在那间房里做过太多事,不用说卧室,就连沙发、岛台也未能幸免。方霁不知道纪时昼怎有那充沛精力次不够还有第二次,兴起时会毫不吝啬地叫他哥哥。他们只差两岁,方霁已经踏入社会好几年,却还是没有个大学生体力旺盛。
值得庆幸是,除那天自己拒绝纪时昼,此后纪时昼就没有对他冷脸过。只是对方某些癖好他不能阻止,方霁提醒几次,力图向小昼证实自己是男。
纪时昼充满淡定地回答:“知道,又没指望你能出奶。”
隔天方霁腰酸背痛爬起来,纪时昼还在睡觉,他蹑手蹑脚做好早餐,给小狗准备好狗粮才轻轻出门去。
玄关门关,纪时昼睁开眼从床上坐起来,小狗便颠颠跑过来围着他床边转。
半个月后,严开再次找到方霁,把另外部分钱也给还上。
方霁盯着他半天,忽然说:“今天周五。”
“是啊。”严开应声,抬头见方霁脸犹豫,心中警铃大作,“是不是纪时昼又……”
方霁被揉得满脸通红,想想也是,小昼说得没错,于是逐渐对些亲昵行为麻木,好像他们本该如此。
可最近几天他脑海里常常飘过纪时昼说那番话。
不是只有互相喜欢人才能上床。
小昼对他没有那方面意思。
但是纪时昼仍然对男人感兴趣。
“能去你那儿住晚吗?”
两个人声音同时响起,严开先停下来,还以为自己听错。
方霁半蹙着眉,大概连他本人都没察觉,“不方便话就算。”
“能啊,当然能,就是地方有点小,你别嫌弃。”严开没想到纪时昼已经把方霁逼到这个地步,连忙补救,“哥,你想来随时欢迎。”
方霁继而又盯着他看几秒,才说:“也不定……看情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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