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到纪学长,”他停顿,给关阳足够的思考时间,“他和方霁认识这么久,对方霁态度又那么差,俩人怎么还这么要好啊?”
一
他把舌头递上去,像小狗一样舔舐,纪时昼的脊背僵硬又放松,迅速把他甩进沙发,而后自己整个人覆上。
月光,月光是一条窄而长的溪流,潺潺流动,潺潺流入他的身体;月光,月光温凉,缓缓充盈他的情感,缓缓充沛他眼底的光。
方霁还没搞懂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他们不是朋友。
他们难成朋友。
那时其实有很多问题想问,最后吞进肚子里只剩下一句祝福。祝福是真心实意的,他希望纪时昼快乐,希望小昼能天天开心。
小狗耐得住寂寞也耐得住等待,不会因为冷言冷语就离开,你爱他他就回应你的爱,你不爱他他就对你忠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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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没有打通,蒋新柔心想,纪时昼这个混蛋!
推开门回到吵闹的ktv包房,一群人鬼哭狼嚎又蹦又跳,关阳喝大了,脚踩在桌上被两个学弟拉着,生怕他一个兴奋蹿上去了,这么重的体积,茶几可承受不起。
响着,纪时昼把手机随意扔在沙发上,方霁的视线不由自主移过去,却被对方板住下颌。
“你在看什么?她给我打电话,你这么在意干什么?”纪时昼问。
是不是还是喜欢?
“万一有什么急事……”方霁刚出声,还没说完就被纪时昼按住嘴唇。
是不是又吃醋了?
他爱纪时昼是感情发生之前的事情。
在他这里爱是付出,是不单单喜欢,是自愿不收回。
关阳被人扛到卫生间狂吐,扶着马桶一张脸涨成猪肝色,还摆手说自己没醉。
“就我这酒量,不比纪时昼好?”他爬起来,嘴巴里一股酸苦,出去到盥洗台捧了一把水漱口。
低年级的三个男生,其中就有韩惜文。
蒋新柔刚要坐回原位,关阳大嗓门:“怎么着,纪时昼没接电话?估计喝大了,有方霁照顾呢,你也别太操心啦!”
蒋新柔懒得理他,她是担心纪时昼吗?她是担心方霁!
他回应了一个吻。
月光铺在地板上,瓷砖的银白色罩上一层冷蓝的光辉。纪时昼叫他的声音低沉而喘,方霁看到他眼底混沌的深色。
是他的错。
“没什么急事,她只是不放心我。”纪时昼把他的不安吞进自己的肚子,唇印上他的唇。
是不是有了女朋友就不要我了。
我们不能像从前那样好了。
方霁知道不应该,但却用舌头回应了。
他第一次,笨拙地像圆圆刚喝上奶,急不可耐又毫无章法,把纪时昼都弄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