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航话音刚落,方霁便揪着他的衣领,面色不虞道:“你听谁说的?”
刘航还没觉出危机感,还伸手去拽他的手臂,甚至扭了扭脖子,语气里充满挑衅:“不然好端端的华都不呆,干嘛非要去犁县受苦?他对你那么好,你就没觉出什么吗?还是说你已经……”
伴随周围人的惊叫声,桌子被掀翻,刘航被压在桌子边缘,这才觉出害怕,酒醒了大半:“方霁,你要干嘛,我警告你……”
方霁一字一句道:“你压根什么都不知道,就别他妈的乱说话!”
但他没法否认纪时昼喜欢男人,脑袋里乱
明天再说好了。
他刚回到桌前,刘航扬着头忽然开口:“对啦,有个事我还真挺好奇。”
随着刘航的问话,严开睁大了那双本来不大的眼睛。
“好久前就听说纪时昼喜欢搞男人,这事是真是假?”
纪时昼到家一个小时后方霁也回来了,不同的是,他带着满身狼狈,酒和汤水洒了一身一裤子,看到鞋柜里多出的运动鞋愣是没反应过来。
有些刺耳,方霁倒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,所以还是没发火。
刘航又吸溜了好几口面条,“我记得他爸挺宝贝他的,好几次出事都给摆平了,你不知道吧,就陈响带人揍他那次,回去就被他爸妈好一顿教育,他顾着面子都没和你们说。”
“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方霁问。
刘航嘿嘿笑了两声,额头上冒着热汗,“我是谁啊,还能有我不知道的事?”
他把面吃完又找老板要了份菜单慢慢点,严开越听脑袋越疼,上一次吃饭只有他和刘航两个人,到了最后刘航也是吃得高兴了拍拍屁股就走人,丝毫没提付钱的事。
纪时昼听到开门声就起身了,见他那副模样,本就不好的心情现在更加是欠佳:“你去翻垃圾堆了?”
方霁猛地抬起头,声音夹杂不可思议:“小昼?”
纪时昼目光阴沉下来,“怎么搞的,解释。”
方霁眼神躲闪,最后还是说了实话:“和人打了一架……”
“和谁打了一架?”纪时昼说,“我要具体的名字。”
而且这人喝醉了比他还虎,爱吹牛皮。
严开怎么都想不到今晚能撞见他。
刘航本来就喝了酒,现在又喝上了,咕咚咕咚三大杯下肚,问方霁怎么不喝。
“我马上就要回去了。”方霁看了时间,不早了,家里还有圆圆在等他。
“那哪儿行,喝,必须喝!”刘航坚持要他喝完这杯才能走,方霁不想和他纠缠,喝完一杯就去结账了,严开看他的眼神好像看活菩萨,方霁没忍心说这顿aa,钱过会儿转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