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说要去买菜,没拦住他。”纪国华仍旧坐在沙发上,背对着纪时昼,“你怕赶他走?你知道不是那样人。”
“不知道,压根不清楚你是什样人。”纪时昼迅速回嘴。
“你前些天回家又胡闹。”纪国华声音依旧平稳,“你把你舅舅给打?”
纪时昼掀起眼皮,“知道干吗还问?”
纪国华两只手都握在大腿上,始终没有转过头和他对视,“你也该有点分寸,你舅舅以前当过兵,只是不愿意跟你般计较!”
方霁觉得这个声音很耳熟,时想不起哪里听过。
直到男人站到他面前,朝他伸出手,尝试做出个微笑表情却依旧很严肃,搞得方霁也很紧张。
男人自介绍说:“是纪时昼爸爸。”
方霁脑袋片空白,过好会儿才说:“叔叔好。”却忘回握那只手。
纪国华有张国字脸和硬朗身体,穿着休闲西服,样貌老成,更重要点是,他身高只到方霁下颌。
嫌他管得多,纪时昼只比他小两岁,两个人又没有亲属关系,方霁确实应该反思自己,不能真把纪时昼当弟弟看。
反思结果是有天纪时昼问他,为什不给自己拧瓶盖不给自己盛饭还不传球给他。
方霁没想到他笔笔记得这样清楚,面对纪时昼质问直接傻眼。
天底下怎会有这不好伺候小祖宗,照顾太多不行照顾太少也不行。
只有方霁受得他,无限包容过后还会亲昵地“小昼”、“小昼”喊个不停,在纪时昼面前永远袒露柔软肚皮。
“哦。”纪时昼语调不变,“那就是他活该。”
方霁回来后,看到玄关七扭八歪运动鞋就知道纪时昼回来。
但客厅静悄悄,要不是有电视声,方霁都不敢确定有人在。
纪国华甚至没有留到晚饭时间,
他和纪时昼没有半点相像。
晚些时候纪时昼回来,看到坐在客厅里纪国华,瞬间陷入段不短沉默,最后化作句“你怎来?”
“怎不接电话?”
两句话同脱出,谁都没有回答对方问题。
纪时昼四下张望番,逐渐有敌意,“方霁呢?”
这也是没办法事。那时只有纪时昼站出来,是他握住那柄刀,是他收留方霁。
始终是方霁欠他。
七月初某天,纪时昼上晚自习,方霁提前回来,开门后发现玄关多出双皮鞋。
他关上门,听到楼梯上动静很是戒备,男人就那走下来,边走还边说话,声音浑厚有力。
“你是方霁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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