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遮遮掩掩日子仿佛回到他刚上大学时,纪时昼方面要应付师家,另方面还要防止方霁跑掉——他总觉得方霁会走。在学校里做品学兼优好学生,回去面对方霁,只想抱着自己狗狗睡觉。偏偏方霁什都不懂,欲望得不到发泄,纪时昼更不会好好说话,肢体接触会令他起反应,为防止尴尬事情发生,纪时昼有次起夜去沙发睡,方霁第二天
纪时昼收名片随即当着陈响面捏成团,陈响笑容终于有丝变化。
“师小少爷这不给面子……”
纪时昼面无表情:“姓纪。”说完直接绕过陈响,朝大门走去。
整整四个月,他作为师毅秘书出入公司,不知情同事常常说两个人长得像,甚至扯上隔代亲理论。
纪时昼基本是从小听到大,已经麻木,有次被师毅听到,把纪时昼单独叫走,沉默良久后只让他把整理好财务资料交给他。
陈响说:“好久不见。”
纪时昼没有认出对面人。
男人西装革履,头发被发蜡牢牢固住,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,面带公式化笑容,没有丝阴霾。
看出纪时昼眼底疑惑,陈响仍旧摆着恰到好处笑脸自报家门,并递上自己名片。
纪时昼扫眼名片上信息,略带思索地看向面前人。
纪时昼认为师家最好笑点就在这里,秘密明明是摊开,却没人敢真正去挑明。
在外师毅是他舅舅,在师家,他仍是。
到师毅这个年纪事业有成却不婚娶男人太少,公司里甚至有传闻师毅是gay。纪时昼第次听到这种说法时还略感兴趣地插嘴,同事转头看到是他,立刻噤声不敢讨论。
不知道师毅知不知道这件事,如果知道那就太嘲讽。
纪时昼满心对师毅厌恶,这几个月与男人相处已经赶上过去六年间总和,之前频繁回曙城行为还是引起家里注意,有好段时间都只能和方霁通过手机取得联系。
陈响相较于几年前来说简直大变样,面庞仍然瘦削,却少那份阴沉不羁。
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自己曾经带头打过纪时昼,恐怕记得也假装忘。
宴会厅内,师毅和几个高管坐在主席位,纪时昼两个表哥也在座。
纪时昼本想找个机会开溜,没想到陈响忽然冒头拦住他,还摆出副生意人架势。
纪时昼觉得有些好笑,就像老爷子直以来坚持那样,明知道他在整个家族处境尴尬,却还是想要他往里面挤挤。现在就连外人都觉得能够从他这里获取什良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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