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许豪。”他咬着腮帮把这个名字从牙缝里挤出来，声音又压低
，仿佛回到七八年前，那时他还没有遇到纪时昼，没有解脱，没有自由，他什
都没有。
“你怎还没死？”——
先说：xp无罪，有罪
小狗小狗嘻嘻嘻嘿嘿嘿
是店长他们说
流浪汉吗？
那人拿着酒瓶，醉醺醺模样，刚才声音恐怕就是他撞在垃圾桶上所发出。
方霁拉下背包带，刚想移开视线走人，那人忽然抬起手指指方霁又指指自己跟前。
他是要方霁过去。
方霁没有动。
上聊天从来都是纪时昼话更多
点。
反倒是方霁每次回复内容简短。
为表现出自己积极，方霁按下语音键：“马上就回去。”
换回自己衣服，和同事打过招呼，方霁挎上背包从前门出来。
傍晚夜色浓郁，霓虹灯光下远处山峦都变成深紫色。
男人像是预料到，发出模糊笑声，嗓子沉得像喉咙里塞玻璃碴，“怎？不认识老子？”
他开口声音沙哑而粗粝。
但方霁就是认出来。
他知道对面是谁，他知道男人是谁。
方霁心脏裂开样疼痛，像被活火山喷涌岩浆融化，沸腾到极点反而变作种彻骨寒夜蹿进四肢百骸。
他刚往前走没两步，马路边垃圾桶发出轰然声响。
这回不再是猫咪。
没有任何只猫可以制造出这样声响，方霁皱眉看过去，入目是个高大身影，掩藏在黑夜里并不能看得很清晰，那人身上穿着破破烂烂衣服，头发也很邋遢。
夜色太深，根本看不清那人容貌。
方霁心脏莫名怦怦乱跳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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