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知良:“所以…连你也忘?”
傅书濯扯下嘴角:“是。”
“专家意思是,他还年轻,跟老年人不同,好好吃药配合治疗,再保持良好情绪,不是没有可能治愈。”
裴知良并不抱什希望,他对阿尔兹海默症解比傅书濯只多不少,至今没有哪个国/家对这项疾
傅书濯不知道这个称呼是否恰当,但都叫出口,他只能继续说:“妈去世那段时间,他整宿整宿地睡不着,心理上也出点问题——”
“他就那倔!”裴知良猛得拍桌子,胸口剧烈起伏,“生病都不肯跟们说声,服个软就这难?”
外面原本还在八卦这是谁下属全都被这声巨响砰吓跳,你看看看看你面面相觑。
朱莉用口型问:“要不要去叫下裴总?”
“先等等吧……”男同事摇头,“感觉像家事。”
书濯在他对面坐下,十指交错:“去年六月十二号确诊,到现在刚好十个月。”
裴知良闭闭眼睛:“当初他.妈妈检查出老年痴呆时候,就问过医生,这病是不是会遗传。”
医生说阿尔兹海默症不算是遗传病,但患有该病患者子女得阿尔兹海默症概率会比寻常人要高。
那时候裴知良就有不好预感……当初裴炀他外公也是这个病糊里糊涂去世。
可裴知良没想到这天来得这快。
傅书濯起身给裴知良倒杯水,轻吐口气:“不是不愿意服软,他以为您这辈子都不愿意原谅他。”
这多年裴炀不是什都没做,逢年过节都会转钱回家里,有时候会买些补品,偷偷送到爸妈家门口,或者托人转交。
裴知良胳膊肘撑在腿上,低头蒙脸,大抵是情绪起伏太剧烈,肩膀都在微微颤抖。
“他是不是很严重,他刚刚……”裴知良尽力调整情绪,声音瞬间苍老很多,“刚刚都没认出。”
傅书濯把医生说话重复遍,当然斟酌挑拣过:“大致是这个情况。”
大概半个月前,他来医院检查身体,就瞧见傅书濯跟裴炀起走进神经内科。
所以他最近才会每天来裴炀公司楼下徘徊,想观察下这两个人是谁出问题,可转悠个多星期,他谁都没见着。
“确诊后裴炀就居家休息,最近都没怎来公司,也居家办公陪他。”傅书濯多少有些紧张,“炀炀生病不单纯是病理问题,还有心理因素。”
“什意思?”
傅书濯尽可能委婉道:“首先是长期熬夜、工作,身体压力过大,造成定大脑损伤。其次,妈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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