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书濯在她旁边蹲下:“那您还认识吗?是书濯,老傅家儿子。”
程婆婆怔怔重复:“书濯……”
“对,是。带您回家好不好?”
程婆婆愣愣地看着他,可不过秒又开始哭着骂:“老傅家儿子死!被那狗.娘养俩玩意儿逼死!”
“不给他饭吃,要冷水洗澡,大晚上劈柴,噼里啪啦吵死……小儿子可怜,天天被欺负……死,死。”
程实妻子连连道歉:“对不住对不住,您看看损失多少钱,们赔。”
看他态度还行,老板脸色勉强缓些。
程实想上前看看母亲情况,可程婆婆见他靠近就抱住裴炀大腿惊恐大叫:“就是他!就是他天天关着!”
裴炀懵。
程婆婆指甲死死掐住裴炀腿,嚎啕大哭:“他不让跟勤徽见面!不给拍照,葡萄吃不着——”
婆果然在这里,她穿着件宽松旗袍,还穿反,高高后领推积在下巴那里,整个人在家咖啡馆门口又打又骂。
男店主额头都渗血,弯腰挡头往店里钻,猛得把门关上:“报警啊!”
傅书濯快步上前:“婆婆!怎?”
“勤徽啊!”程婆婆崩溃地坐在地上,“不是说好来拍照,你把他藏到哪里去……”
她前言不搭后语,会儿觉得有人把丈夫藏起来,会儿又指责咖啡馆老板为什不给她拍照,他们钱都交。
生病人似乎对早期记忆都记得清楚,唯独对当下或前秒事遗忘。
她瘫在地上痛诉着傅书濯之前被虐待经历,对姑姑家宣扬傅书濯死在外面消息信以为真。
裴炀喉咙
“妈,是程实。”程实缓缓靠近,“是你儿子程实啊!”
“没有儿子!哪儿儿子……跟勤徽刚领证呢,可别污蔑,清清白白!”
程婆婆说话颠三倒四,更像是自说自话。
警察在那边跟店主还有程实妻子调解赔偿问题,这边程婆婆死死抓着裴炀腿不肯回家。
“你走!你走开!”程婆婆挥舞地手臂威胁,“不认识你!”
“你给退钱!”程婆婆指着咖啡馆破口大骂,“退钱!你个狗.娘养玩意儿!”
场面度非常混乱,围观人越来越多,程婆婆连伞都没打,还好雨下得不大。
傅书濯找机会夺走程婆婆手上挥舞棍子,裴炀急忙站在她身后给她撑伞挡雨。
过几分钟,警察跟程实他们前后脚到。
咖啡店老板终于敢走出来:“报警!这个老太太不知道哪来,对跟店就顿砸,你们看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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