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书濯仔细地修好每个指甲,死皮也都清理干净后,在裴炀手背落下吻。
“……”裴炀心跳有点快。
“叩叩”两声,有人敲响病房门,他猛得收回手,耳根烧得通红。
裴炀和傅书濯起侧头看去,发现是个不认识医生。
傅书濯放下他手:“出去和医生聊点事,很快回来,嗯?”
裴炀脸红,场手术虽然让他脱离生命危险,却也让他虚弱到极致,怎也要疗养个年半载。
他看着窗外风景愣秒:“这是汤医生那个医院?”
傅书濯猛得抬眸:“嗯,你……”
太多顾虑让他把问题咽回去,不过医院确实是换,最开始抢救医院在裴知良那边,但为观察阿尔兹海默症病理状态,最终转到这边医院,方便医生观察情况。
傅书濯拿个指甲剪来,平日里裴炀挺注意形象,指甲两三天就要修剪次,圆润整洁。
那股害臊劲哪去?”
“老夫老夫还在乎这个?”
傅书濯没作声,看他好会儿,裴炀都被看得不自在,傅书濯才突然低下脑袋,和他额头贴着额头,鼻尖抵着鼻尖,呼吸交融。
“以后别这样。”傅书濯说话时,温热吐息就洒在他唇边,“再来次真遭不住。”
裴炀眼睛酸,从醒来直压着情绪险些迸发:“错。”
裴炀眼都不眨地看着他:“五分钟。”
傅书濯下巴肌肉微微僵,“五分钟”触及到他些不好回忆。两周前停电那个晚上,裴炀也是这说,他如约出来,却没看到裴炀身影,再见就是裴炀倒在血泊里。
昏迷这两周里,傅书濯倒没让裴炀跟着自己起不修边幅,不仅两三天剪次指甲,每天都会给他擦脸擦身,防止某只爱干净猫儿突然醒来炸毛。
裴炀醒后剪指甲就没那老实,会儿勾勾傅书濯手指,会儿戳戳他掌心。
傅书濯淡道:“再动剁。”
裴炀哼笑:“你舍得呀?”
两人掌心贴合,彼此体温慢慢融到起。裴炀手只比傅书濯小点点,但很薄,没什肉。
傅书濯慢慢拉开距离,摸摸他脸:“瘦好多,等出院要好好补补。”
“嗯——”
刚醒来什都做不,裴炀腿也因为骨折被迫架得很高,想解决生理需求都得靠导尿管,幸好有傅书濯帮他,不然让护士来真太羞耻。
偏偏前来查房医生还很善解人意地对傅书濯说:“家属可以去买点开塞露,术后初期可能会大小便不方便。”
“好,谢谢医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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