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刚到门口,听见阵吵闹声,走过去看,见个混混模样黄毛提着酒瓶在踢人。被踢人满身血污,明显已经动不,打人者却完全没有收敛架势,眼里是愈发高涨兴奋,围观服务生们恶劣地吹着口哨,脸上看不见丝毫同情。
他不是爱管闲事人,对别人悲惨遭遇也没有多少兴趣,低头给司机打电话。
“底下有人手脚不干净,给点教训。”
陆商抬头,循着声源方向看过去,见阴影深处,李岩正坐在叠汽车轮胎上忘情地抽着烟。他还没有对这句话做出表示,李岩微微愣,反应过来他并不是在报警。
也不能怪他反应过度,陆商出来混得早,性格又老成,在李岩还闹逃学泡吧时候,陆商已经开始和他父亲有生意往来。从最初认知上,他总觉得陆商是他父亲那拨人,因此多多少少带些敬畏,虽然实际上两人年龄也没差多少岁。
上普洱茶,不疾不徐地抿口。
实际上,孙茂手里有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权力优势,那就是关口地区进口批文,李家觊觎已久,却未宣扬,就等着看他哪天落马好举拿下。这钱李岩今天本来就是打算借,只是陈年耻辱跨不过,借机发作番罢。陆商心中通透,李岩既没表态,也就等于是默认。
他等李岩出去,才示意孙茂去查银行账户。
孙茂听,急忙站起来摸出手机,手指都有点抖。
陆商冷冷道:“再拿去赌,你知道后果。”
车过来,陆商并未对他行为发表任何意见,只扫眼地上那个奄奄息人,转身上车。
“新公司,陆老板有没有意向入个股?”李岩在他身后叫住他。
陆商从车窗里看过来,目光停留在地上,答非所问:“这孩子
“是,是……”孙茂掩不住喜色,连连点头。
陆商在包间里等会儿,李岩直没回来。他站起来,无视孙茂请他吃饭热邀,径自去后门。
这间酒吧是李家人根据地,李家原本靠做餐饮起家,后来又投资珠宝行和房地产,李金钥是个老狐狸,赚钱后开家担保公司,明面上和银行合作给人作担保,暗地里吸收存款放高利贷。早些年金融行业刚兴起时,李家赚个满盆满钵,这两年国家经济政策逐渐收紧,李金钥闻风而动,抽回资金开娱乐公司,让儿子接手,自己退二线。
当然,这都是仅能看得见。
酒吧后门挨着家汽修厂,位置异常偏僻,陆商却是轻车熟路,以前谈生意时他来过多次,司机袁叔总在那附近等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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