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急。”
“急啊,”梁子瑞道,“时间已经不多。”
陆商抬头看他,他把超声心动图推过来,“两年前给你移植同种异体血管效果并不理想,缩窄段后主动脉有形成动脉瘤迹象,你身体状态太差,万动脉瘤破裂,你就只能去见上帝。”
陆商:“说办法。”
梁子瑞无奈,想会儿才说:“手上有个新型环孢菌素项目,如果顺利,或许能帮上你,你……再等等。”
“要不今天别过去。”
“不碍事。”陆商低头整理袖口。
早上起点雾,这时还未全部散去,陆商路开到瑞格医院住院部,梁子瑞已经在门口等着。
“你脸色看着真像从坟墓里爬出来。”
陆商确实感觉不太舒服,右手直不动声色地按在胸前,“走吧。”
在皮肤都长开。”
说罢,他不禁起疑,把报告拿过去通翻看:“国内禁枪,有这种伤人可不多,这是谁伤情鉴定?”
陆商表情顿时难以言喻:“子瑞……你信命吗?”
梁子瑞从报告中抬起头来,吃惊道:“你吃错药?”
陆商摇摇头:“以前也不信。”
……
两个人在餐厅吃晚饭,走时候,陆商打包份鸽子汤。
“
“走去哪啊,”梁子瑞手搭在他肩膀上,笑眯眯带着他拐个弯,“先做检查。”
瑞格医院是由陆家出资,以梁子瑞小叔名义开立私人医院,设在市内最大公立医院旁边,两栋楼就隔条空中走廊,大型仪器都是共用,因为赞助原因,他们还有优先使用权。梁子瑞只有在穿上白大褂时候才能算是个正常人,陆商不喜欢人多,梁子瑞好说歹说才让他勉强从走廊过去做动脉造影,好在他各项数据都建过档,拿结果也快。
“又严重。”
陆商并不以为意。
“按照这种恶化程度,你连撑到明年年底都很难。”梁子瑞感到阵头疼,“那孩子帮你采过样,对比结果要等到下周才会出来。”
翻阅报告手骤然紧,梁子瑞脑中迅速串联起些线索,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之后,竟从座位上站起来,“难道,这就是十年前那个孩子?!”
“不知道,所以要麻烦你,”陆商显得很镇静,“把他安置在你那里,你明早帮看看,拜托。”
“啧,不早说,你司机呢,快送回去。”
……
送走梁子瑞,陆商又忙会儿才休息,年关将近,各地海关都卡得紧,他不得不多费些心思,早上起来时候脸色不太好,袁叔看着直皱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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