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骨头没有大碍,但淤血还没散尽,这两天不要乱跑,睡前热敷,有什状况及时联系。
“你这种情况,是不是有人教过你?但是半途而废?”私教老师姓黄,戴着副金丝边眼镜,脸严肃。
黎邃想想,答道:“好像小时候有人教过,后来……后来不记得。”
黄老师点点头,若有所思。
中午梁子瑞如期而至,不同于以往意气风发,今天他看起来非常萎靡,连扎针都扎得哈欠连天。
“梁医生没有休息好吗?”
帘拉开,拿起床头衣物,“楼下准备早饭,洗漱下去吃吧。”
“谢谢。”黎邃记起来,这是陆家厨娘,陆商叫她露姐。这个女人长得很和善,脸上总是带着笑,黎邃对她很有好感,忍不住多问句:“陆老板呢?”
“他去公司,怎,你要去找他吗?”
黎邃顿感意外:“可以吗?”
“不可以。”露姐笑道。
梁子瑞把头点得十分愤慨:“和你家陆老板不样,是给人打工,昨晚熬夜写晚上试验申请,觉也没睡,累死。”
黎邃对学历高人总是有种特殊羡慕,并且这种羡慕被他以最朴素语言表达出来,逗得梁子瑞哈哈大笑。
话匣子开,梁子瑞就忍不住逗弄他,捡些美国读书时候趣事说给黎邃听,讲着讲着自己又先笑成团。相比之下反而是黎邃淡定得多,当然主要也是因为他压根儿没听懂,只好头雾水地配合着笑。
过片刻,梁子瑞开始拔针,忍不住多看两眼。他听袁叔说起过黎邃,在性格养成最重要那几年都有被虐待经历,身上却点儿没沾染上那种流氓匪气,实属难得。虽然偶尔也表现出拘谨,但并不扭捏,也没有反社会人格倾向,身上还有种说不清道不明从容感,这点倒是和陆商高度吻合。
也是命运捉弄,他要是能出生在个完整家庭里,好好培养,日后说不定能成大器。
黎邃:“……”
“逗你玩儿,”露姐似乎也挺喜欢这孩子,“陆老板交待过,让你在家里养脚伤,下午梁医生会过来给你针灸。”
等黎邃下楼,才知道事情陆商交待远远不止露姐说得那简单,他还有上午识字课要上。
黎邃没有去过真正意义上学校,对于国内系统教学模式没有什概念,好在陆商找来老师也并不刻板,很快针对他情况进行调整。
他并不是完全不识字,只是字和音,音和意,大多数时候都联系不起来,这无形中反而给教学带来定难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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