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靠,那教官耍我们?”
黎邃心中有了谱,反倒不担心了,在一旁坐下,“不耍我们才奇怪吧。”
虽没有接触过军队,但黎邃也知道部队纪律之严明,像他们这种公然藐视纪律,还妄自尊大毫无悔过之心的人,自然会成为杀鸡儆猴的首选对象。
远处传来教官的哨声,听动静应该是开始上午的训练了,司马焰把脚放进水里,“不用训练不是更好?谁稀罕啊。”
一来就给陆商捅娄子,黎邃总觉得有些不安,这里能帮上他忙的只有王维,此刻他却坐在岸边一动也不动,闭着眼又像是睡着了。
了摆手。
“先上岸。”黎邃皱眉道。
浑身都是水,背心短裤湿哒哒地粘在身上,大概是受了惊吓,司马焰脸色还有点发白,像只淋透的小鸡崽,看起来有几分可怜,黎邃这才发现他是真瘦,这体重,估计连同身高的女孩子都不如。
“就差一点了……”司马焰从剧烈的咳嗽中缓过来,不甘心道。
“安全要紧。”黎邃拍拍他的肩。
“既然找不到,不如回去直接报告给教官,如果他要罚,躲是躲不掉的。”黎邃试图劝说。
司马靖荣一听要回去受罚,立即不干了,在家里他是大少爷,从来就只有别人对他低三下四的份儿,来这里这么久没发作已经算是给教官面子了,还想借此惩罚他,想都别想。
“我就不回去,看他能拿我怎么样。”
司马焰没说话,但也是一副不情愿的表情,黎邃心知这两个说到底都是世家公子的习性,光靠他几句话是劝不动的,只能作罢。这时候他终于体会到了他和陆商之间的差距,那个人无论在什么场合,说出口的话永远对周围的人具有高度执行力,仿佛他的领导能力是与生俱来的。
几个人玩水玩得悠闲,撑着头看太阳下的斜影由长到短,又到长,一开始还互相戏弄一下,后来却都纷纷趴着不想动了。没办法,不祭五脏庙
“不行就别去,出什么风头。”司马靖荣扔了件干衣服过来。
司马焰没接他的衣服,冷笑道:“我没被砸死你挺失望的吧?”
司马靖荣这次倒没回呛,脸上甚至露出了点类似于内疚的神情,这倒奇了,黎邃和王维面面相觑,皆是一脸意外,看来这两兄弟的关系也不是他们想得那么糟糕嘛。
“我刚刚跳下来之前看了眼,”司马焰抹干净脸上的水,站起来,指着高处道,“上面有水潭,旁边有树,有没有西瓜倒没看清。”
黎邃被他这么一说,倒是想起来了,“有水潭说明容易积水,这里土壤粘度这么高,这种环境能种出西瓜来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