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商不答,拽住他手就往床上带,鼻息间全是酒气,“陪睡会儿。”
喝醉酒陆商像是吞降龄药,下子回归幼儿园水准,虽然不哭也不闹,可就是个劲地拽着他不放。黎邃没办法,他内裤都没来得及穿,澡也没洗,陆商力气不大,但特别固执,黎邃怀疑他这会儿要是不从,他能这拽着他宿。
无奈之下,黎邃只好给梁子瑞打电话,那头听说陆商喝酒,立即就炸,骂骂咧咧地说堆难听话,而后又苦口婆心地交代些酒后注意事项。
黎邃挂电话原本想给陆商倒杯水,转头看,他已经歪着头睡着,手上力道仍在持续。黎邃从没见过这失态陆商,全然没平日矜持和淡定,好像整个人很没有安全感似,抱着拳蜷成团,眉头紧紧皱着。
“陆商……”黎邃不知为什心里就软下来,忙爬上床将他抱在怀里,“你怎?”
露姨边洗碗边道,“还从没见过他对什人这上心。”
黎邃抿嘴只是笑,问道:“不在这个多月,他身体还好吗?”
露姨想想,叹口气,为难道:“这个啊……他就是不舒服也不会告诉啊。”
黎邃心沉沉,心道也是。
晚上他进浴室洗澡,脱衣服才想起来手不能沾水,虽然双手已经消肿结痂,但伤口新肉还没长好,沾水相当麻烦。正当他想拿毛巾往手上缠时候,浴室门突然被推开,陆商抬头,两个人均是愣。
自然不会有人回答他,黎邃看着他白皙脸颊,莫名联想到四个字:借酒浇愁。
可陆商要钱有钱,要身份有身份,除身体不好,几乎算得上是圆满,他会为什发愁呢?黎邃想不通。
夜无梦,早上黎邃醒过来,陆商已经先起来,正在浴室里洗澡。黎邃昨晚被闹得没来得及穿衣服,只罩件薄薄丝质睡衣,睡晚上,扯得乱七八糟,干脆给脱。
皮肤比以前晒黑不少,加上新练出来肌肉,力量感十足,看着更有男人味,黎邃在镜子前端详会儿,目光落到浴室里,忽然萌生
“抱歉。”陆商很快反应过来,关门退出去。
黎邃在空气里闻到丝酒气,忙披上衣服追出去,“你喝酒?”
陆商脚步虚浮,扶着墙转过头来,脸颊有些泛红,衬衫领口开两颗,看来他不仅喝酒,还喝得不少,甚至有点醉。
“你这……”黎邃又急又气,简直胡闹。
“袁叔没跟你在起吗?”黎邃半扶半抱地将他弄上床,“他怎会允许你喝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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