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星铭自知理亏,也不再辩解,低声道:“也有妻儿老小要养,老母亲有严重脑瘫,个月光治疗费就要八千,孩子还小要上学,老婆又多病没有劳动力。陆总,跟你掏心窝子说吧,如果不是因为家里这些事,就是上街讨饭也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,您知道不是那种见钱眼开人,实在是形势所迫,不能为让自己挣个刚正不阿名头,让老婆孩子遭罪啊……”
“可你做这些,已经足够判刑,你知道吗?”
刘星铭脸色变,“是,这件事是错,认,该负责任个也不会推卸,辞退也好,赔偿也好,只求您看在这多年份上,别把这件事捅出去,母亲还躺在医院里,陆总,实在是……”
陆商盯着手上茶杯,久久没有答话。在这个位置待得越久,他就越是能理解当年他父亲为何会说感到厌倦,看惯人事变化,看多是是非非,有时明知不该对人心这种东西抱有希望,却仍是不愿
,去捡地上东西。
这是份配型报告书,归档于瑞格医院绝密文件,配型人是他和陆商,黎邃已经记不得他什时候做过这个鉴定。上面白纸黑字,两个人血型致,HLA配型相合,心脏个体吻合,各项数据均指向个结果——他确是陆商难得遇最佳心脏供体。
黎邃想起,陆商最开始带他回来,是与他签订份合约,那时他还看不懂,如今想来,那上面内容,大抵说就是这件事。
寒风乍起,卷起几片枯叶旋转着从车底掠过,车窗上蒙层细细密密水珠,黎邃指节捏得轻响,呼吸颤颤,像是无比疼痛般,皱眉闭上眼。
茶室里阵剧烈咳嗽声,刘星铭倒杯热茶递过去,担忧道:“陆总,您没事吧?”
陆商摇摇头,把那阵不适感强压下去,道:“感冒而已,不打紧,今天没叫别人,就们俩,跟你说说话。”
刘星铭坐直,他也猜到陆商要找他说什,这次事故,身为主要负责人之,他必然是难辞其咎,要说有人拿残次品偷梁换柱以次充好这种事他完全不知道,那是不可能,陆商也不会信。
“是看着你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,当年父亲在时候,就直对你褒奖有加,这些年直对海南疏于管理,让你错失很多机会,是错。”
刘星铭忙道:“您千万别这说,是自己不愿意去内地,……”
陆商苦笑下,“直以为就算别人都会变,至少你不会,看来,是低估金钱诱惑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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